袁無咎所說的朋友,就是塗山狐族的族長塗山文瓊,也就是塗山媚的師父。
塗山媚當初就是聽了她師父的話,說她的機緣在妖族南部,她才去那邊闖蕩,最後遇到了陳平。
風九淩曾經和陳平說,她在媧皇宮看到過一個狐族前輩,說的也是這個塗山文瓊。
“小友風華絕代,在人族創造了那麼多曆史,戰績彪赫,老夫佩服。”
“我聽過你的事,也知道一些關於你的跟腳來曆,所以我相信你的人品。”
“原來是這樣!”陳平苦笑道:“我就說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無緣無故的信任。”
袁無咎所說的“跟腳來曆”,陳平心裡很明白是怎麼回事。
應該是丹帝挲那邊把他是女媧傳人的隱秘透過塗山文瓊的嘴,告訴了袁無咎。
丹帝挲敢這麼乾,那就說明袁無咎是自己人,或者說他是忠於女媧的。
女媧娘娘教化萬物眾生,被人、妖和沒有背叛之前的光明神族共尊為主。
哪怕她已經仙隕,隻剩下一縷殘魂,她的影響力也依然是任何人都無法相比的。
既然這樣,那陳平就沒什麼顧忌了。
“袁老,之前你說兩國大戰是一場誤會引起的。”
“但據我所知,這可不是什麼誤會。”
“要不是你們半妖皇朝殺了北溟妖國國主淵昊的兒子淵擎,還把它的屍身煉製成了一條飛舟法器,任人踩踏,淵昊豈會勃然大怒?”
“這換做誰都不可能善罷甘休。”
袁無咎歎了口氣:“淵擎的屍身,確實被煉製成了飛舟,可那飛舟不是我們煉製的,淵擎到底是誰殺的,我也不知道。”
“本來這誤會是可以解開的,可惜先找到那條飛舟的不是我。”
陳平心頭一動:“是前天那個甘願受死的中年人?”
袁無咎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他。”
“他叫亭雪烈,是皇帝的二兒子。”
“亭雪烈早年因為和淵擎爭搶一個貓族女子,起了仇怨,妖族幾乎都知道這件事。”
陳平撇撇嘴,頂級二代們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兒他聽多了,地球是這樣,大荒也是這樣,他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袁無咎繼續說道:“十幾年前,亭雪烈和淵擎約戰。”
“小孩子打打鬨鬨,大人都沒當回事,他們也都知道深淺,不可能打生打死。”
“可誰都沒想到,倆人出去約戰半年後,亭雪烈踩著一條飛舟回來了,還在北溟妖國那邊耀武揚威的飛了一圈。”
“北溟那邊的虛鯤一族,從那飛舟上感覺到了淵擎的氣息,結果可想而知。”
陳平皺眉道:“這麼說來,淵擎是亭雪烈殺的?”
袁無咎仰頭悶了一杯茶,滿臉憤恨的說道:“他要是真有那個本事還好了呢。”
“亭雪烈的天資根骨不算太差,可惜他就是玩物喪誌的紈絝廢物,那修為都是用靈藥資源硬頂上去的。”
陳平深以為然,他看到亭雪烈的時候,就清晰的感覺到了他的修為境界非常虛。
袁無咎感慨道:“淵擎不同,那小子頗有其父之風,性格堅毅勇烈,戰鬥力非常強。”
“所以淵擎不可能是亭雪烈所殺。”
陳平有點明白了:“北溟妖國那邊應該也是這麼認為的,那倆人約戰,一個死無全屍,一個毫發未損,誰都會以為是你們半妖皇朝這邊的高人動的手。”
袁無咎苦笑道:“確實如此。”
“我問過亭雪烈,才知道這個傻子被人給耍了!”
原來當初倆人約戰,袁雪烈帶著一個親信手下到了約定地點,等了好幾天都沒有等到淵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