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冷聲道:“罪徒?你犯了什麼罪?”
蘭展陽垂頭喪氣的說道:“徒兒作戰不利,讓天狼騎騎兵損失慘重,還……還連累了父親。”
陳平上前一腳就把蘭展陽踹了個跟頭:“你個白癡,到現在也沒想明白你錯在什麼地方。”
“如果論損失,青木門比你率領的天狼騎兵的損失還要慘重,他們不但損失了四成門人弟子,甚至連青木兩位大人和竹亦蒼長老都戰死沙場。”
“可為什麼我就沒有責怪過田勝楠和田心怡?”
“那就是因為她們沒有私心,懂嗎?”
“你要是把我之前跟你說的話都記在心裡,憑借天狼騎兵的機動性,無論戰果如何,都一擊既退,不斷騷擾削弱敵軍,根本不可能被圍住。”
“但你非得任性的貪功冒進,為了一己自私,讓天狼騎兵遭受重創,你說你是不是個混蛋?”
蘭展陽哽咽道:“徒兒錯了,甘願受罰。”
陳平拍了拍蘭展陽的肩膀:“展陽,你爹不在了,你該長大了!”
“你去花彪那裡,領一百鞭,長個記性。”
“記住,以後遇事,三思而後行,切不可意氣用事啊!”
又休養了三天,陳平的傷勢已經痊愈,可他卻沒有去前線,而是帶著風九淩一起去了泰合宗。
陳平在山門外高聲喊道:“烏庚,我來了,你給我滾出來。”
泰合宗附近早為了圍了不少人,都等著看泰合宗的笑話。
片刻之後,泰合宗護山大陣打開了一道縫隙,十幾個泰合宗弟子在一位老者的帶領下魚貫而出,走到了陳憑麵前。
那老者名叫蒲砂,和陳平有過一麵之緣。
當初就是他和穆鐘姻一起去逍遙樓接蕭落花的,結果半途被陳平阻攔。
蒲砂看著眼前身形挺拔的陳平,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想當年他見到陳平的時候,陳平不過是一個剛剛聲名鵲起的小輩,在他麵前還恭恭敬敬的口稱前輩。
而如今陳平大勢已成,彆說是他,整個大荒能在陳平麵前平起平坐的,恐怕一個巴掌都能數的過來。
陳平沒想到泰合宗會讓蒲砂出麵。
他對蒲砂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這老者算是個老學究似的人物,心思比較單純:“蒲砂前輩,久違了!”
蒲砂連忙拱手道:“學無先後,達者為師,帝尊這句前輩,老朽可不敢應承。”
“我知道帝尊此次來,是要找老……來找烏庚的。”
“可烏庚並不在我們泰合宗,前些天和他一起去大江灣那邊的幾位長老和護法,包括我們宗主陶濟,和首席大弟子穆鐘姻都沒有回來過。”
“如果帝尊不信,儘可到我宗內去隨便搜。”
泰合宗堂堂一個大荒最頂尖的勢力之一,還曾經能跟媧皇宮分庭抗禮,自然有他們狂傲的資本和尊嚴。
可如今他們卻連山門都敢給陳平開放,把姿態放的這麼低,這有點出乎了陳平的預料。
仔細想一想,陳平就猜到了原因。
烏庚可是泰合宗的老祖啊,他背叛了人族,幾乎讓泰合宗成了魔宗的代名詞,被天下萬夫所指。
而且泰合宗的最高端武力全都和烏庚一起消失。
在這內憂外患之際,泰合宗要不是有護山大陣,恐怕早就被群起而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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