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出手呢,你就自殘了?陳平莫名其妙。
還沒等大印落地,緊隨而至的他抬手就招了過來。
當這枚人族皇朝帝璽落入陳平手中的那一刹那,帝璽上光芒大作,將陳平染成了金色。
他腦子裡似乎炸響了一聲驚雷,身形瞬間凝固在半空。
陳平恍惚間好像聽到了無數人在跟他說話,在跪拜他,在對著他歌功頌德。
這前所未有的體驗,讓陳平有種會當淩絕頂,如神邸一般俯視眾生的錯覺。
地上的人看到陳平那金輝閃耀的磨樣,修為心性差一點,立刻匍匐在地。
哪怕是強者,也有種要臣服於他的衝動。
陳平渾身一抖,再次前行,快速向烏庚追去。
彆人隻看到陳平在半空中停頓了兩三個呼吸。
隻有他自己知道,這兩個呼吸,對他來說就好像過了兩三萬年那麼久。
這兩三個呼吸了,陳平的腦海裡閃過了無數的畫麵。
從人族刀耕火種,與天地,與莽荒野獸搏鬥,到一座座小村,部落和城市拔地而起。
他終於看到了女媧娘娘的樣子。
那是一個人首蛇身的女子,雖然是蛇身,卻絲毫不讓人感覺恐怖,而是給人一種非常恢弘莊嚴的感覺。
女媧娘娘的臉上帶著沁人心脾的慈祥微笑,將一枚大印放到了一個身材高大的人族男子手裡。
“持此印者,承載人族氣運!”
畫麵一閃而過,皇朝建立,億兆人族高呼吾皇萬歲,浩浩蕩蕩的氣運金運升騰而起,光耀萬裡。
陳平終於明白氣運是什麼東西了,也終於解開了他心中一個一直以來都沒有搞明白的謎團,那就是女媧娘娘為什麼沒有成神。
“原來這氣運,就是信仰之力啊!”陳平心中暗歎一聲:“師尊,您這心胸格局,足以光耀萬古了。”
人族崇拜信仰她的實在是太多了,那麼多信仰之力堆積在一起,按常理來說,女媧就算是不想成神都很難。
她完全可以肆意搜刮信仰,讓她神火永燃,與天地同壽。
有了這金印就不一樣了,人族的信仰成了氣運,依托皇朝,聚集在這枚帝璽之中。
這樣一來,持印者就可以利用帝璽使用人族的信仰之力,卻無法將信仰之力聚集到自己身上。
烏庚為啥會被氣運金光反噬?
說白了,就是他作惡太多,大多數人族都恨不得他去死。
那金光就是人族意誌和信仰的集合體,他還敢用帝璽來打陳平?那和給自己喂信仰之毒有什麼區彆。
陳平能夠輕鬆的掌印,剛拿到手就得到了帝璽的認可,是因為他也有人數不少的信徒了。
雖然點燃神火,原地成神遙遙無期,但是用來掌控帝璽卻是綽綽有餘。
當然了,他現在是沒辦法用帝璽去攻擊的,烏庚都快把裡麵的氣運給消耗一空了。
陳平收起帝璽,用雷霆法則閃現,本著烏庚疾馳而去,可雙方的距離並沒有拉近多少。
烏庚用了一個透明豆莢樣式的靈寶,將他身體包裹起來,速度堪比流星。
而且那豆莢還能遁入地下,江河湖泊,速度依然不減。
要不是陳平有二丫,鎖定了烏庚的靈魂,早就讓他給跑了。
倆人一追一逃,翻山越嶺。
大半天過後,包裹著烏庚那個豆莢明顯的暗淡了下來,速度也開始變慢。
陳平已經追到了烏庚身後不足一裡的距離。
雖然長時間的高速追擊,讓陳平非常疲憊,但他依然咬牙堅持著。
如果讓烏庚跑了,必然是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