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感歎人力很難撼動天地!
‘‘雪崩’
最可怕的是第一和第二波,第一波冰塊粗大,滾動又快,聲勢浩大。
那怕挨摞著擦肩而過,也是非死即傷!更彆說迎麵撞上。
第二波是碎冰,這裡指的碎冰,也就是說比跑最靠前的粗大冰塊,稍微小一點,小一些而已。
但連綿不絕的碎冰流,把人卷入其中,除非人會變飛,或則,難逃一劫。
看到如此震撼的雪崩,洪林傑嚇得瑟瑟發抖。
趕忙把包裡的厚厚睡袋拿出來,自己整個兒套在睡袋子裡。
因為他知道自己莓運纏身,萬一冷不丁一塊碎冰砸過來。
把自己砸昏了或者砸死了。
自己去那裡伸冤。
以防萬一,還是早做準備為好。
洪林傑縮著脖子,小心翼翼的窩在那塊突出來的冰岩石下。
聽著兩旁大小不一樣的冰塊呼嘯而下。
心裡不停的罵著賤老天,是不是太過了。
我一沒有殺人,二沒有放i火,不就是在半山腰上大喊大叫幾聲嘛,弄出那麼大的動靜,至於嗎?
一邊在嘀嘀咕咕!
一邊又在惑歎自己。
這一生一事無成。
“嗟乎!時運不佳,命途多舛。’
就在洪林傑碎碎念念的時候,殊不知,在他頭頂上方,不遠處的地方。
一塊巨大的碎冰,一路翻滾著,徑直朝躲貓貓的地方砸過來。
哢嚓,哢嚓聲響起,洪林傑顧不上看上麵,本能的向左一個翻滾。
躲過了那塊巨冰,卻躲不開碎冰流的衝擊。
卷入碎冰流中,多虧了現在的碎冰流不大,都是小塊的。
‘完了,完了`
心裡緊張的默念著,全身各處傳來一陣陣的巨痛。
什麼都做不了,隻好聽天由命。
隨波逐流吧!
右手緊緊的抓住睡袋約拉璉。
他有一種隱隱約約的預感,隻要躲在厚厚的睡袋裡,還有一線生機。
同時,大腦卻異常的活躍,二十幾年的一目且。
一幅幅畫麵,點點滴滴,如同動畫片一般。
清晰的湧現出來。
最後的畫麵,停留在一幅蒼老的,滿頭白發的老人身上。
‘媽’
洪林傑無聲的哽咽著,滿臉淚水。
是的,自己此生最大的心結,也是無儘的愧疚。
就是沒有陪伴在老媽身邊,更沒有娶上一個漂亮媳婦,讓老媽高興高興。
老媽八十了,老了,快走不動路了。
老話說‘人到七十古來稀,更何況八十了呢……`
父親過世的早,全靠老媽不分晝夜,勞心勞力的操勞,把兄弟幾人扶養成人。
印象中,老媽沒有享受一天的福,整天有做不完的活,忙裡忙外的。
她經曆六七十年代的艱苦歲月,那時候的苦,現代人沒有經曆過,是體會不到的。
吃樹皮,吃草根,吃觀音土都有。
大姐曾經說過,小時候,家裡窮。糧食不夠吃。
不像現在,想吃多少吃多少。
每天煮幾斤米都要精打細算,要熬到月底才行。
等老媽忙完地裡的活回來,不多的飯被兄弟姐妹幾個人搶吃完了。
老媽隻好默契的,靠吃地瓜,土豆之類過日子。
自己手機微信裡,還有大姐發給我的一段話,小弟,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狠心,不回來看看老媽。
是困為什麼事,還是不得已的苦衷,才走不開,不能回來看看老媽。
媽老了,走不動路了!活一天,就少一天了。
還經常不停的念著你,說你是她最小的兒子,
她唯一的執念,就是看到你成家立業,帶上媳婦回來看看她……。
‘不說了,我知道你看到信息也不回,想想老媽的樣子,我自己也忍不住哭了。`
‘姐,對不起!`
我不是不想回去,而是沒臉沒皮啊!
罷了!罷了!看來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自己真的跟昆侖山有緣啊!
死了還可以埋骨在靈山中,無憾了……。
‘砰’,一塊碎冰重重砸在腦門上,雖然隔著厚厚的睡袋,但依然砸得他意識分散。
一點一點的要昏迷過去。
‘完了,真的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洪林傑喃喃自語。
母緩如山。
想想自己的老媽,跟清代蔣仕銓歲末到家)裡麵的老母親何其相似啊!
愛子心無儘,
歸家喜及辰。
寒衣針線密,
塚信墨痕新。
見麵憐清瘦,
呼兒問芳率。
低徊愧人子,
不敢歎風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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