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片刻間,那條奔湧大河,便已經與那巨蛟重重碰撞。
老龍口一眾觀望的義軍,一臉愕然地望見,那僅僅隻有三千人的義軍戰陣,竟是靠著頭頂的大河戰意,阻住了那七千天琅國魔軍的衝陣之勢。
“轟隆隆……”
震耳的天地震顫之聲中,儘管那七千魔軍頭頂的巨蛟聲勢浩大,但麵對三千義軍的大河戰意時,卻也隻能原地嘶吼。
一旦試圖衝撞過來,便會被那大河戰意的數百丈高的浪濤,重重地拍打回來。
看到這一幕,老龍口義軍們眼神中的猶豫之色,開始飛速褪去。
甚至,幾名與魔軍有著大仇的義軍,已然騎著各自戰馬,朝著那三千義軍所在方位飛奔而去。
而也正在這時,前方正與天琅國魔軍軍陣交手的許太平,第一次將他的神意覆蓋向後方餘下的一萬八千名義軍。
隨即,許太平那以神魂之力催動的聲音,陡然間響徹整座老龍口:
“汝等,可都看清了?”
這聲音,就好像一根根釘子一般,牢牢釘在了一眾義軍的心頭。
隻一瞬間,便有成百上千的義軍的身上,開始升騰出一股股戰意。
對於曾經指揮過天兵神將的許太平而言,想掌控一支凡人軍隊,再簡單不過。
先前之所以遲遲沒有這麼做。
那是因為他不想這些人被動隨自己一戰,而想讓他們追隨心中的戰意而戰。
隻有這樣,才能夠真正調動出他們心底最強的戰意。
就在差不多半數義軍的戰意被調動出來時,許太平的聲音再一次如雷霆一般在山穀上方炸響:
“既然看清了,汝等為何還不前來隨我一戰?”
“汝等,是嫌你身旁親朋死的還不夠多?還是嫌那天琅國魔軍給汝等的恥辱不夠深?”
“若都不是,汝等何為還不來戰?”
“汝等,戰還是不戰!”
“回答我!”
這接連的發問,讓老龍口那一萬多義軍心頭的滔天怒意與戰意,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爆發了出來。
而這些戰意與怒意,最終都彙聚成了一道由一萬八千餘人彙聚成的怒號之聲:
“戰!”
在這怒號之聲響起的同時,那萬餘義軍開始如洪流一般,自發地朝著三千義軍所在的方位衝掠而去。
早已等候多時的東方月繭、玄知、顧雨還有呂竹和杜元,在看到這一幕後,當即舉起各自手中戰意朗聲道:
“看清吾等手中戰旗,隨戰旗所知方位結陣!”
說這話時,東方月繭、玄知和顧雨手中的戰旗,齊齊亮起雷霆光暈。
同時,戰旗之上的戰意,也好似三隻大手,將原本有些混亂的戰陣,分割為三塊。
不隻是三麵雷音旛。
就連此刻呂竹和杜元所持的戰旗之上,也陡然釋放出了一股股龐大的戰意,將他們身後的戰陣分割開來。
隻短短片刻間,原本一片混亂的一萬八千義軍,竟是已經在幾麵戰旗調動之下,結出一座氣象不俗的大河戰陣。
顯然,這都是許太平的手筆。
作為領軍戰將,本就可以用自身戰意來調度軍陣。
隻不過像許太平這般,既要抵抗魔軍的衝陣,又要調動身後的萬軍戰意的情形下,能夠做到這一點的戰將實在是太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