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旋即,身形被罡風包裹著的白嶽,直接撞開麵前十幾頭穢骨,如一道風般朝內庭飛奔而去。
他的本源血脈之力,雖然能夠隱匿身形氣息,但開啟之後便不能再動用法陣的力量,所以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帶著夏侯幽逃回內庭。
“轟!”
隻是,他才飛奔出百餘丈的距離,一道如同山魄之力一般的無形力量,忽然間從天而降,壓得他在原地動彈不得。
一旁同樣被這道無形力量困住的夏侯幽,當即扭頭朝身後望去。
隻見那頭玉女穢骨,已然距離她不足千丈不說,還正以一道十分奇異的姿態,伸手指向她與一旁的白嶽。
顯然,這玉女穢骨,是在對他們施展某種穢骨之力。
“啊!!!”
同樣意識到這一點的白嶽,忽然仰頭嘶吼了一聲,然後將一身氣血之力全部催動。
“轟!!!”
一瞬間,伴隨著一陣炸耳的氣爆之聲,隻見周身血霧飛旋的白嶽,身軀陡然拔高至三百丈。
與身軀一樣,一同拔高的,還有他的氣血之力。
顯然,白嶽這是用上了自損的招式。
旋即,便見他一把抓起夏侯幽,然後以他那一身強橫的氣血之力,硬生生地扛著身上的無形重力,繼續朝著內庭拔足狂奔而去。
“砰!!!”
這時,伴隨著又一道重物墜地聲響,隻見那金童的巨大穢骨之軀,忽然從天而降,落在了那玉女穢骨的身側。
旋即,便見那三頭六臂的金童穢骨,抬起其中一條手臂,然後一劍朝著白嶽奔逃的方位劈斬了過去。
“轟……!”
雖然隔了千丈遠,但那如瀑般的劍光,仍舊還是追上了白嶽與夏侯幽。
不過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夏侯幽掙脫白嶽手臂,猛然提起手中巨劍,調集全部法力灌注入浮屠鐵甲之中,然後一劍朝著那道劍光劈斬了過去。
“砰!!!”
巨響聲中,雖然夏侯幽手中巨劍將那金童穢骨的劍光硬生生劈斬開來,但她手中巨劍還有身上的浮屠鐵甲,幾乎是應聲碎裂開來。
身上的血肉更是被撕裂大半。
好在白嶽及時將她護住,擋下了剩餘的劍氣,並再一次朝著內庭飛奔了過去。
眼看著,二人距離內庭的大門,便隻剩下百餘丈的距離。
但就在此時,那原本用手指指著白嶽與夏侯幽的玉女穢骨,忽然手指輕輕向上一挑。
“轟……!”
一瞬間,白嶽與夏侯幽齊齊身形離地,漂浮了起來。
而這時,那金童穢骨,也再一次提起了手中那柄長劍。
眼看著,金童穢骨便又要一劍斬下,一道劍光忽然“轟”的一聲筆直從天而降,好似一堵牆壁一般,隔擋在夏侯幽與白嶽的身後。
“砰!”
原本身形浮空的白嶽與夏侯幽,當即齊齊落地。
顯然,這道劍光,斬斷了剛剛那玉女穢骨的穢骨之力。
正當白嶽疑惑著這道劍光從何而來時,他與夏侯幽的腦袋之中,再一次出現了林不語的聲音:
“速速進到內庭之中,至於其他不必擔心。”
白嶽一邊護著夏侯幽飛快衝入內庭,一邊很是不解地傳音問道:
“為何不必擔心?”
很快,林不語的聲音,再一次在他與夏侯幽的腦海之中響起:
“因為師兄他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