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並未出現在這座墟市之中。
曲朝辭這時一臉狐疑道:
“我總覺得太平道長有什麼事情在避著我們。”
白嶽沉聲道:
“太平道長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這也正常。”
夏侯幽點了點頭道:
“他在下界時便招惹了上界的不少仇敵,定然是不想牽連我們。”
曲朝辭點了點頭道:
“但願道長他沒遇上什麼狀況。”
夏侯幽這時雙手環胸道:
“放心吧,以公子的性格,他既然應下了這場挑戰,自然便會赴約。”
在她看來,許太平若是真的抽身不開,是不會答應黑獄重開這擂台的。
幾人聞言,齊齊頷首。
而就在這時,一個有些輕佻的聲音忽然從夏侯幽身後傳來:
“夏侯仙子,沒想到你也在啊。”
幾人齊齊扭過頭去。
旋即便見到一名麵容俊俏,一身華服,腰間係著一柄長劍的年輕修者,帶著一群人緩步朝幾人走來。
夏侯幽皺了皺眉道:
“你是……青靈閣首座弟子,林牧?”
那華服修者淡淡一笑道:
“沒想到夏侯仙子你,居然還能夠記得在下,當真是三生有幸。”
曲朝辭聞言當即撇了撇嘴,低聲道:
“油腔滑調。”
顯然,曲朝辭同樣也已經認出了這林牧。
林牧自然聽到曲朝辭這聲嘀咕,不過他卻好似壓根沒有聽到一般,依舊神色波瀾不驚向曲朝辭見禮道:
“青靈閣林牧,見過太素穀朝辭仙子。”
曲朝辭麵無表情地拱了拱手道:
“幸會幸會。”
見二人如此不待見這林牧,墨青竹於是很是好奇地向白嶽傳音問道:
“白嶽,這林牧究竟何許人也,好像夏侯仙子與朝辭仙子,都不怎麼喜歡這個人呀。”
白嶽雙手環胸,眸光一眨不眨地望著前方青銅台,頭也不回地傳音答道:
“我對此人了解不多,隻隱約聽到過與此人有關的一些傳聞,因為都是些風花雪月之事,與修行無關,故而便沒怎麼留意。”
墨青竹聽到這話,卻是一下子來了興致,馬上又暗中傳音問道:
“比如呢?”
白嶽雖然不是很想回答,但知道什麼都不說的話,定然會被墨青竹追問,於是硬著頭皮回想了一下,然後才傳音答道:
“我就記得他曾勾引過一位有婦之夫,結果被那人夫君一路追殺到了青靈閣。最後還是他師父,青靈閣的首座供奉親自出麵幫他擺平了此事。”
白嶽馬上又補充了一句道:
“至於其他,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去問問夏侯仙子和朝辭仙子。”
正要再問的墨青竹,直接被白嶽這句話堵住。
剛好這時,與夏侯幽和曲朝辭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訕著的林牧忽然上前一步,不動聲色地將站在夏侯幽身側的墨青竹擠開。
“你……”
墨青竹正要說些什麼,但卻被那林牧身後幾名弟子按住肩膀。
然後便聽林牧眯眼笑道:
“小兄弟,那邊還有很多空位,你可以去那邊。”
說著,他轉頭看向夏侯幽微笑道:
“我與夏侯仙子一見如故,有些話,不方便彆外人聽見。”
說這話時,這林牧還故意不遮掩自身氣息。
從這氣息與威壓來看,這林牧的修為,至少是合道二階開元境的水準。
本就害怕惹事的墨青竹,雖然滿心不悅,但還是“哦”了一聲,將步子往外邊挪了挪。
“啪!”
不過,他才挪動腳步,便被白嶽一把按住。
旋即,便見白嶽轉頭看向那林牧,粗著嗓子問道:
“憑什麼讓你?”
說著,他手臂一用力,直接把墨青竹拉了回來。
林牧見白嶽區區一個妖族,竟敢這般嗬斥自己,當即眸光一寒道:
“小妖,知道此刻站在你麵前的誰嗎?”
白嶽瞪了林牧一眼道:
“我管你是誰?站一邊去!”
聞言,林牧身後那幾名青靈閣弟子,忽然全都衝了上來。
林牧當即寒聲道:
“可敢將你的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白嶽正要開口,夏侯幽忽然上前一步,與白嶽並排站著,然後皺眉看向林牧道:
“林道友,這兩位是我夏侯幽的朋友。”
林牧怔愣了一下,但馬上臉皮極厚的他,便咧嘴一笑道:
“既然是夏侯仙子的朋友,在下今日便放他們一馬。”
說著,他對身後那些青靈閣子弟使了個眼色。
那些青靈閣子弟立刻會意,當即齊齊擠上前去,將白嶽墨青竹與夏侯幽曲朝辭分開。
曲朝辭見狀,當即冷聲道:
“林牧,你這是打算做什麼?”
夏侯幽這時也將手按在了腰間長劍上,一臉警惕。
林牧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目光帶著一絲貪婪地從曲朝辭與夏侯幽身上掃過,隨即舔了舔嘴唇道:
“兩位不愧都是上過風華榜的仙子,今日一見果非那些庸脂俗粉能比。”
曲朝辭當即一臉厭惡道:
“林牧,這裡是黑獄,你就不怕九夫人剁了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