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夫人微笑著衝二人點了點頭,旋即轉頭看向紫冥上尊道:
“紫冥老道,帶你那徒兒去你們自己席位上坐著吧,莫要再來驚擾本夫人的貴客。”
紫冥上尊很是詫異道:
“貴客?”
旋即,他隻覺得脊背一涼,當即扭頭看向那林牧道:
“混賬東西,還不隨我來!”
說話間,便見其身形“唰”的一聲消失在了原地。
不止是紫冥上尊,那林牧也在一臉怨毒地掃了眼夏侯幽與曲朝辭等人後,身形“嗖”的一聲消失在了原地。
在看到二人離去後,夏侯幽終於忍不住開口向九夫人和寒澗天君問道:
“九夫人,寒澗天君,你兩位大人是不是誤會了一些什麼?”
九夫人不解問道:
“誤會?”
夏侯幽趕忙解釋道:
“我與朝辭仙子幾人,不過是前來觀戰的尋常修士,寒澗天君與您,為何會這般照顧我等?”
九夫人有些疑惑地掃看了眼夏侯幽與曲朝辭,隨後皺眉道:
“你們都不記得天狩……”
隻是她這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寒澗天君插話打斷道:
“你們是許太平的朋友吧?”
夏侯幽與曲朝辭齊齊頷首。
寒澗天君當即微笑道:
“天狩大聖與我乃是摯友,在來時他托我照看一下許太平。玄翎聽你幾人聊起許太平,這才會出手給你們解圍。”
一旁的晏玄翎怔愣了一下,但在察覺到寒澗天君那殺人般的目光後,當即點頭道:
“沒錯!”
而寒澗天君在回答夏侯幽幾人的同時,也向九夫人傳音道:
“老丁抹去了與他們一同進入瑤池聖地的記憶,故而她們隻知許太平,不知道老丁。”
九夫人不動聲色地輕輕點了點頭,同時傳音寒澗天君道:
“丁謀到底做什麼去了,居然還特意抹去了這幾人與他瑤池聖地內的記憶。”
寒澗天君岔開話題道:
“九夫人,許太平今日到底來不來啊?再不來的話,您還是想個辦法,暫時推遲這場比試吧。”
九夫人冷冷瞥了寒澗天君一眼,旋即“轟”的一聲,化作了一道紅綾衝霄而起。
直到那紅綾消失時,她才遠遠地向寒澗天君傳音道:
“許太平已經到,馬上便會登台。”
聽到這話的寒澗天君,當即嘴角微微揚起,心中暗暗道:
“丁謀沒看錯人,小家夥終究還是趕到了。”
這時,曲朝辭剛好很是好奇地向一旁晏玄翎問道:
“玄翎道友,你近來可曾,收到過太平道長的消息。”
在她看來,二人即便這麼熟,許太平決定重開擂台接受挑戰時,肯定跟晏玄翎他們有過商量。
晏玄翎脫口而出道:
“在下跟他不熟……”
“咳咳咳……”
晏玄翎本能地想要回答說跟許太平不熟,但還沒完說完,便被一旁寒澗天君的咳嗽聲打斷。
旋即,寒澗天君白了晏玄翎一眼道:
“不是昨日才與你傳訊過嗎?怎麼就不熟了?”
說這話的同時,寒澗天君語氣嚴厲地對晏玄翎傳音道:
“臭小子,不許在他們麵前說跟許太平不熟,你們很熟!而且關係很好!”
晏玄翎一臉困惑地看向寒澗天君,同時在心中傳音道:
“師父,為什麼啊?”
寒澗天君厲聲傳音道:
“沒有為什麼,這是為師的命令!從今天起,你與那許太平便是這天底下最好的朋友!你再敢廢話一句,老夫便將你送回不老泉!”
見寒澗天君有動怒的跡象,晏玄翎當即十分識趣地衝夏侯幽幾人笑了笑道:
“夏侯仙子、朝辭仙子,剛剛我不過是跟你們說笑呢。”
他繼續道:
“我與太平道長,的確昨日還在傳訊。”
一聽這話,夏侯幽當即有些激動道:
“太平道長他如何了?”
晏玄翎撓了撓頭,腦筋飛快轉動後,回答道:
“他,他很好,非常好。”
一旁寒澗天君見晏玄翎撒起謊來如此笨拙,心中沒好氣道:
“你平日裡騙老夫時可不是這模樣。”
旋即,他將晏玄翎的話接了過來:
“許太平近來一直在閉關修行,前幾日剛剛出關。”
曲朝辭當即不解道:
“既然如此,他為何還沒到場。”
寒澗天君雙手環胸,神色篤定道:
“放心吧,他馬上便會到場。”
而幾乎在他說完這話的同時,一位黑獄童子自天幕上空飛落在了那仙兵與法寶堆積如山的銅雀台上。
然後,便聽那童子朗聲道:
“今日銅雀台守擂者許太平,押擂之物炁蕈草、陽炎果、金粟紙。”
一聽這話,四周看台坐席上的觀戰修者,驟然沸騰。
因為童子這話,預示著許太平已經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