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譽,見了你表哥,也不招呼一聲!”
蕭夫人喊了那蕭譽一聲。
雖然語氣很是嚴厲,但眼神之中依舊是寵溺之色。
蕭譽很是不耐煩,頭也不抬地道:
“不是才見過的嗎,哪用得著那般見外?”
直到說完,他也沒抬頭看蕭煌一眼。
蕭煌倒是不以為意。
自己這表弟什麼德行,他很清楚。
一旁的江漱雪,秀眉微蹙,眼神滿是厭惡地淡淡道:
“師哥,既已打過招呼,便不必多做逗留了吧?”
蕭煌知道自己這小師妹的脾氣,加之同樣那對蕭譽很是厭惡,於是點頭道:
“師妹說的是。”
一旁蕭夫人聞言,當即挽留道:
“煌兒,你我許久未見,何不再坐一會,你看我……”
“好誒!這小子被兩位族老攔在了黑巷之中,逃不了了!”
隻是,蕭夫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那蕭譽很是興奮的喊叫聲打斷。
原本還能克製的蕭煌,臉一下子落了下來。
蕭夫人似也終於意識到了不妥,當即提醒蕭譽道:
“阿譽,先莫要看那靈鏡了……”
“姑姑,你快看、你快看!”
而這一次,蕭夫人的話仍舊沒有說完,便被那蕭譽打斷。
蕭煌終於是看不下去,當即就要轉身離去。
“轟……!”
但就在這時,一道由武夫氣血之力引動的氣爆之聲,驟然從那靈鏡之中傳出。
這一聲,讓蕭煌與江漱雪驟然變色。
江漱雪與蕭煌對視了一眼,低聲道:
“托月大聖境強者。”
蕭煌神色嚴肅地輕輕頷首。
恰也在這時,在一道輕微的氣爆之聲中,隻見那蕭譽竟是一臉興奮地將靈鏡內的景象映照了出來。
同時,隻見他一臉興奮地指著虛像內的畫麵道:
“表哥,你快看!這野修今日在墟市對我和姑姑口出狂言!現在終於被蕭家兩位族老捉住了!”
其實不必蕭譽開口,他與江潄雪的目光,便已經看向虛像畫麵。
隻見那虛像畫麵中,兩位身著錦袍的老者,正一前一後將將兩位修士堵在一處幽暗巷弄內。
這兩位被堵的修士,因為身處暗處,所以看不清相貌。
“這是,棲穀族老和幽門族老?”
蕭煌一眼便認出了兩位老者。
蕭夫人這時微笑點頭道:
“兩位族老一聽說那野修對我與你表弟口出狂言,便立刻尋了過去,要為我二人討個公道。”
蕭煌對蕭夫人這話將信將疑。
這時,隻聽那站在黑巷最北麵的族老幽門,忽然開口道:
“小子,膽敢辱罵我蕭家主母,還想這般輕易離去?”
另一頭族老棲穀這時也冷聲道:
“二哥,跟他們廢話做甚,一並抓了送去給主母賠禮便是!”
說話間,隻聽“轟”的一聲,那族老棲穀忽然身形如一團灰色罡風一般,隻眨眼間便將黑巷中央那青年和少年包裹其中。
“砰……!!”
一道如山石崩落般的硿然巨響,隨之從虛像中傳出。
一股煙塵隨之爆裂開來。
但叫屋內眾人很是意外的是,那率先出手的棲穀族老,竟是在這道巨大碰撞聲中,身形驟然倒飛而起。
“轟……!”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一頭白猿的身形驟然從煙塵之中衝出,並以眾人目光難以企及的速度,一拳重重朝著那棲穀族老胸口砸去。
而眼前的蕭煌,更是在那白猿拳頭砸出的一瞬,看到了它拳頭上那一閃而逝的血色五彩光暈。
“本源血脈之力!”
蕭煌心中“咯噔”了一下,隻覺得大事不妙。
隻是,就在他心念電轉之際,那棲穀族老已然被白猿一拳砸得身軀筆直砸落在地。
“砰——!”
巨響聲中,那黑巷的地麵被整個砸得凹陷了下去。
仔細一看,棲穀族老的胸口,也被這一拳整個洞穿。
蕭煌見狀,當即心頭一震,低聲道:
“好生霸道的一拳!”
一旁的江潄雪同樣神色凜然,滿眼駭然之色。
而蕭夫人姑侄,則是一臉的驚慌失措。
“錚……!”
這時,伴隨著一道刺耳的劍鳴之聲,隻見原本身在黑巷另一頭的族老幽門,驟然身形化作了一道刺眼劍光,懸在了那名青年修士的頭頂。
同時,隻聽幽門厲喝道:
“休要傷我三弟,不然本座定叫這小子魂飛魄散!”
顯然,這幽門是打算用這青年修士的性命,來威脅那頭猿妖。
“轟……!!”
隻是,幽門族老的厲喝之聲才一響起,便見那青年修士的身上驟然爆發出一道堪比托月大聖境體魄的氣息波動。
與此同時,在包括蕭煌在內眾人的駭然目光之中,一道刺眼刀芒驟然破空而出,筆直地迎著那幽門族老的劍勢斬去。
“砰——!”
如金石炸裂般的錚然巨響聲中,青年的刀勢雖未完全破開幽門族老的劍勢,但卻也還是震得他身形驟然往後一仰。
一旁的江潄雪看到這一幕後,陡然瞳孔放大,滿眼駭然道:
“此修士,竟以不過驚天境的修為,逼退一位合道開元境修士?!”
不過在江潄雪說出這話時,青年刀修的刀勢驟然破碎。
二人之間修為的差距終究還是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