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越是強大,這些不死的鬼物便會越強。”
“更何況,等到那甲子之期過後,魔母的那具分身便會蘇醒。”
“縱使呂道玄帶著青玄宗眾修者熬過了鬼物攻擊,也決計抵擋不住魔母分身的手段。”
“所以怎麼想,都將是一條死路。”
顯然,亢倉子之所以會對許太平說這麼多,便是為了用這最後一句來勸說許太平。
許太平深吸了一口氣道:
“多謝前輩,願意告知晚輩這一切。”
說著,他搖了搖頭,很是認真道:
“但於晚輩而言,下到太玄鬼域與青玄宗同門們並肩一戰,並非是一件需要用生死衡量之事。”
“而是,一件我一定要做的事。”
“也是一場,於我而言,絕不能逃避的修行與曆練。”
“不然的話,修行二字於我而言,便是鏡花水月一般的幻象。”
聞聽此言,亢倉子在沉默良久後,忽然眼神複雜地看向許太平道:
“許太平,若非老夫在光陰長河之中確認過,你就是那天底下最為普通最為尋常無數凡骨之中的一員。”
“老夫真的要懷疑,你會不會跟你師父一樣,是某位故人的轉世。”
許太平心頭一震道:
“你說我師父是您某位故人的轉世?!”
亢倉子點頭道:
“這也是我近幾年來才發現的。”
他馬上又補充道:
“不過你也不用多問,若你們能在此次太玄鬼域甲子之劫中活下來,自然便能夠知曉。”
許太平強壓下心頭的驚駭,點了點頭道:
“晚輩明白!”
亢倉子這時歎了口氣道:
“當年我勸不了你師父,沒想到今日也還是勸不了你,罷了罷了,你去吧……”
許太平聞言,忽然將那五塊天魔令拿了出來,朝那亢倉子遞還了過去道:
“亢倉子老前輩,這五塊天魔令,還是還您吧。”
亢倉子擺了擺手道:
“天魔令你且收好。”
他認真道:
“他日,你若當真與你師父死在了太玄鬼域,那我會親自下去為你二人收屍,到時一並收走天魔令。”
亢倉子端起酒杯笑了笑道:
“算是抵這壺藏仙釀的酒錢。”
許太平聞言也將酒杯端起,然後揚起嘴角道:
“到那時,便有勞亢倉子老前輩您了。”
言罷,二人忽然相視而笑,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在飲下這杯酒後,許太平忽然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思忖著什麼。
意識到這一點的亢倉子與林不語,皆隻默默看著,並未出聲。
就在這時,沉默片刻後的許太平,忽然深吸了一口氣,眼神之中帶著一絲忐忑地向亢倉子問道:
“亢倉子前輩,您既然在光陰長河之中,見過了我的過往。”
“那……那不知您……您是否見到了,那位贈予我爺爺靈骨丹的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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