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的一家客棧當中。
上等房。
好一番酣戰後,楚肖列倚靠在床頭,攬著聶真的雪白肩頭,一臉冷靜之色,心中卻還在想著賈時安對他說的話。
“這條老閹狗……”
對方明顯是要拿他當刀,趁機挾持楚憐心,以求拿捏楊凡。
並且,這個賈時安似乎認定了楚憐心與楊凡兩人相交甚密,血肉相連,手中必然是掌握有楊凡不為人知的大把柄一般。
“不過,你有你的算計,我有我的謀劃,隻要楚侯爵位到手,到時候有陳侯為我遮護,我必可全身而退!”
楚肖列心有成算,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笑容。
聶真伏在楚肖列的身上,滿臉嫵媚之色:“大人,可是碰到了什麼高興事,能否與奴家說說?”
“沒什麼。”
楚肖列卻不欲多說,起身下床,開始穿戴衣袍。
聶真眼底閃過一絲陰霾之色,但在楚肖列目光轉過來之際,已經換上滿臉笑容,赤著身軀來到楚肖列身邊幫忙。
楚肖列一臉滿意,伸手在聶真身上捏了一把:“好好幫我做事,待我登上楚侯之位,自少不了你的好處。”
說罷,身影一閃,離開了客房。
“好處,再大的好處豈有……得好。”
聶真見其離去,臉色驟然變得冰冷,身形一卷,重新恢複了男人身,推門而出,也徑直離開了客棧,返回郊外田莊。
兩人全然沒有注意到樓下客棧老板和夥計的驚歎眼神。
楚侯府。
楊凡帶走了聶老四,周圍凝固的一切方才重新恢複正常,對於楚夫人等人,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正說話的那位貴婦人也繼續著她的話。
“……都全賴西廠楊廠督,否則,如何有我們女子出頭的那一天!”
幾人感慨中,甚至沒有發現她們之中的一個人已經無聲無息的從她們身邊消失。
聚會持續了不多時,便散去。
楚夫人也感覺到了幾分疲乏,正當她回到臥房,準備短暫休憩時,一個人影卻突兀的映入了她的眼簾。
楚肖列!
楚夫人臉色一變,還未驚呼出聲,楚肖列便已經欺近,一把扼住了她的脖頸,將她整個人霍得一下子提起。
“嫂嫂,莫要吵鬨,否則弄疼了你,我那地下的兄長豈不是要怪罪我?”
楚肖列冷冷一揮手,楚夫人便已然被甩出去,重重的砸落在地,頭上朱釵掉落,頭發散作一團。
楚夫人強忍痛楚爬起身,斥道:“楚肖列,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我不過是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楚肖列看著她,滿臉冷笑:“兄死弟繼,天經地義!你女兒仰仗西廠那閹狗得了楚侯之位,簡直是我勳貴一脈的恥辱!”
楚夫人並未因此退讓,咬牙說道:“可你彆忘了,憐心的爵位是陛下準許賜予的!”
“陛下也不過是受人蒙蔽,才會讓這等謀害血親的歹毒女人襲爵!”
楚肖列冷冷的說道。
“謀害血親?”
楚夫人一愣,不明所以。
“看來你這歹毒女兒連你這個母親都瞞過了!”
楚肖列嘲諷一句,卻懶得解釋,一掌拂過,楚夫人便失去了意識,身體軟軟的倒在地上,他上前幾步,將對方提起放在了椅子上。
而楚肖列坐在楚夫人的對麵,麵上身上開始飛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