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勝寺。
努爾哈赤和班吉活佛相談甚歡。
班吉活佛更是帶領努爾哈赤參觀了澤勝寺內新立起來的一眾神佛尊像,包括供奉在正殿裡地位最尊的毗盧遮那佛!
努爾哈赤也親自上了一炷香,表示尊重。
“咦?此尊佛何名?”
出了正殿,再轉至後院禪房時,努爾哈赤卻見到一尊佛像立在一處極其偏僻的佛殿裡,若不注意,恐怕會直接忽略過去。
“此乃盧舍那佛!”
班吉活佛說道。
“盧舍那?此佛之容貌似與正殿的毗盧遮那佛相似?”
努爾哈赤一挑眉。
班吉活佛解釋道:“盧舍那佛便是毗盧遮那佛的簡稱,一者為報身,一者為法身。在我佛立名時,特將報身和法身立在同一個名中,以示法、報不二。”
頓了頓,班吉活佛再度道,“所以,我密教中,但凡是供奉毗盧遮那佛的地方,皆會有一尊盧舍那佛存在。兩者一明一暗,互為遮護。”
“原來如此!”
努爾哈赤微微點頭。
參觀完畢,在臨走前,努爾哈赤卻是表露出打算見一見密慧智菩薩的意思。
“大汗既然有意,那班吉便派人將其喚來。”
班吉活佛很乾脆的說道。
很快,安撫完自己新晉的鐵杆死忠,再度化身為密慧智菩薩的楊凡便出現在努爾哈赤的麵前。
班吉活佛主動將禪房讓出,此地便隻剩下了他們兩人。
努爾哈赤眸眼開合之間,精光懾人:“密慧智,我們又見麵了!”
楊凡不動聲色的說道:“上次大汗手下留情,密慧智再次還要謝過大汗。”
密慧智沒被打死,那便是對方手下留情。
所謂說話的藝術便是如此。
“你知道便好。”
努爾哈赤的臉上卻多了一絲笑容。
這話其實也算不得虛言,畢竟以他堂堂的大清之主,武道人仙,沒有能一擊殺死對方,那自然是手下留情了。
或者換句話說,並未全力出手。
不然的話,彆說一個密慧智,就算十個密慧智綁在一起也逃不掉。
這個密慧智菩薩果然是一個識趣的!
“上次本汗的確手下留情,畢竟,你到底是幫了本汗一個忙,殺了你有違本汗的準則!”
頓了頓,努爾哈赤繼續道,“此次你既有勇氣再度出現在本汗麵前,那本汗便給你一個機會,作為你先前為本汗做事的回報!”
“不知是何機會?”
楊凡心中一動。
“成佛之機!”
努爾哈赤淡淡說道:“本汗已經與班吉活佛約定,助你一窺上境之可能!”
他這話隱約給人一種感覺,那就是助力對方成佛,乃是出自他的意思,是他給予的補償!
這儼然與某些領導將底下人功勞獨攬的模樣彆無二致。
不過,這對於楊凡來說,卻是一件好事,秉持著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原則,他痛快的道謝起來:“多謝大汗成全!”
“這是你應得的。”
努爾哈赤說完這句話,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轉身出去。
很快,努爾哈赤便起駕返回了大汗金帳。
臨走前,卻是留下了旨意,冊封班吉活佛為“西天大善自在佛所領天下釋教普通瓦赤喇怛喇上師喇嘛”,並賜下金印、金冊和法衣。
隨後,楊凡也得到了班吉活佛的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