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離開佛堂廣場不遠的陶英和孫榮也停了下來。
周圍幾個人也不動聲色的停住,隱隱的將他們護在中心。
夜色中一條大黑狗溜達而來,身上竟然帶著女人的胭脂香,也不知道曾鑽去了什麼地方。
陶英想到這條狗的惡習,嘴角抽動了一下,才正色說道:“狗爺,還要勞煩您出馬了。”
“放心,狗爺我出馬,絕對沒問題,早就想要見識下法華寺的女菩薩了。”
說完,大黑狗愉快的一個轉身,猶如脫韁的野狗一般,閃電一樣消失在了眾人麵前。
“……”
陶英目送其離開,周圍數道黑影也隨著離開。
而他讓孫榮退下後,則是一個人獨自來到了一處小樓。
小樓就在東廠隱秘據點的後麵,他拾級而上,走到樓頂時,一個背影緩緩映入眼簾。
鄭未年。
他正坐在椅子上,身旁的桌子上擺著一壺茶,淡雅的茶香彌漫周圍,令人心神舒泰。
“坐。”
鄭未年的聲音淡淡傳來,“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
陶英坐在了旁邊,回稟道:“花魁方麵已經準備妥當,就是上次那個小凡子,體量和模樣頗為合適,到時候他會以花魁的身份行事。”
“另外,王供奉已經入土為安,其他兩位供奉依舊下落不明,也不知道是否是出了事……”
“他們都死了。”
鄭未年淡淡的說道。
“什麼?”
陶英一驚,可看著鄭未年那篤定的表情,就如同對方親眼所見一般,讓他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他早有猜測,此次的目的絕不隻是為了探查法華寺,難道說真的是另有目的,而他卻不知道?
此時細想,派遣三位供奉暗查法華寺就很不正常。
法華寺起碼擁有一掌之數的天關高手,哪怕不全在寺中,又豈是三個大宗師能探查到具體消息的?
可鄭未年為何非要自己安排三人前去?
陶英沉默了。
在東廠的時間長了,他已經學會了何時閉嘴,不該問的事情不要問的道理。
“另外幾支人馬也安排好,到時候趁著佛誕,伺機行事。”
“是。”
陶英起身行禮,在鄭未年的示意下離開了小樓。
小樓上的鄭未年良久後才輕笑出聲:“佛誕啊!”
不知為何,他的目光就有幾分戲謔!
夜幕深邃。
三個千嬌百媚的花魁被一群武僧護送進了本相老僧的禪房裡,楊凡數次找機會想溜走都沒有成功。
一時間,他的額頭都隱隱冒出了汗。
“月仙姐姐,如此心神不屬,難道身體不適?”阿依慕小聲的詢問道。
雖然對方拒絕過她的邀舞請求,可出身西域邊陲的她,本就性格開朗,早已將之前的事情忘到了腦後。
“隻是不知道明日前往法華寺參加佛誕,到時候會發生什麼,心中難免有所顧慮而已。”
楊凡勉強一笑。
他環顧一圈,打量著這座雅致的禪房,心裡直犯嘀咕,尤其是在旁邊還有一方水池,怎麼看都像是沐浴之用。
一想到本相老僧說的“洗禮開光”,他就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
這個老和尚。
一看就不很讓人放心啊!
“能參加佛誕,是你我天大的福氣!能有何顧慮之處?你這人當真是不知好歹。”
旁邊的柳青顏卻緊緊皺起了眉頭。
她出身於江南道,曆來信奉佛家,雖然輾轉來到神都,可她依舊是個虔誠的信徒。
自然聽不得旁人言語間對佛存有疑慮。
這話讓楊凡眉毛一挑。
好家夥,你偷聽我們說話就罷了,這副臭臉擺給誰看?
於是,他毫不客氣的說道:“我怎麼想,關你屁事!你要是不滿,那就憋回去。”
“你,你,粗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