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聽到二人的對話時，程不歸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精神一震，與馬明直對視一眼，二人同時看向秦時：“怎麼回事？你剛才的意思是說，於平受過重傷，但是現在卻一點事都沒有？”
“老程？難道是……”馬明直有些激動，這麼多天，總算有一個突破口了！
程不歸卻皺眉攔下他的話，秦時不知道這兩位怎麼了，但還是將自己心裡的疑慮說了出來……“內臟重生？這怎麼可能？除非……”
程不歸內心震撼！聯想到了之前親眼見過的那種神奇藥劑的功效……
除了那種藥劑，否則程不歸和馬明直真的想不明白，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內臟破損的人現在還能像沒事人一樣活蹦亂跳！
在所有人疑惑的注視下，程不歸快步上前：“於平，我問你，你受傷之後，有沒有吃過什麼特彆的東西？”
於平一愣？下意識地搖頭：“沒有啊，我什麼都沒吃？”
咦？好像醒來的時候，覺得嘴裡甜甜的，難道是自己昏迷的時候吃過什麼東西嗎？於平說完之後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不過他說話時的表情太過自然，讓老刑偵的程不歸和馬明直自然而然地相信了他的話！
頓時剛剛出現的突破口一下子又斷了！
“老程，應該不會吧，那東西現在還隻是開發階段，怎麼可能有人用在於平的身上！”程不歸卻不這麼想！
以他們的身份，其實已經夠格的知道一些內部的事情！軍部開發藥劑的事情並不是秘密，隻不過暫時還沒有流露出實物出來而已！
但是彆的地方沒有，軍部卻肯定存在著成品。聯想到昨天自己去見郭老和唐將軍的遭遇，難道真如他們所想，鬼影真的來自於軍部？
聯想到自己昨天從政府帶回來的名單，程不歸隱隱覺得仿佛有一根看不見的絲線正在將這些看起來毫無關聯的事情一點點地串聯起來，等它們全都連在一起，那麼真凶就一定會浮出水麵……
“大隊長，程審判長，人真的是我殺的，你們就不用查了。”於平此時有些焦急地打斷了程不歸的思緒！
他不能將鬼影犯的案子都攏在身上，但是於平覺得，他哪怕隻是將昨天的事情從鬼影的身上扒下來，也算是他對恩人的一點回報，雖然他這樣的行為可能並不會減輕他犯的重罪，但是最起碼自己心裡能好受一些！
“媽的，你還放屁！”馬明直快被這個大塊頭氣死了，當著程不歸的麵這麼說，他是在自己找死嗎？
正因為熟悉，他才擔心程不歸會真的懷疑到於平的身上！
程不歸聽到於平的話，隻是笑嗬嗬地看著他：“既然這樣，那你這段時間，就隻能被以嫌疑人的身份被關押起來了！”
“不行！”程不歸的話剛說完，馬明直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其它巡察隊的人也神情激動……
陳孟奇怒瞪了好友一眼，急忙解釋：“審判長，於平不是會殺人的性子，這件案子誰都清楚殺人的是誰，於平隻是腦袋灌水瞎說而已。不能當真！”
程不歸看著於平的雙眼：“可是他多次親口承認，哪怕我們不信，也不能對這樣的情況置之不理，否則不就等於是包庇嫌疑犯了嗎？”
聽到這話，馬明直臉色嫌棄：“老程你少在這和我裝大尾巴狼，我告訴你，人不可能交給你。不就是嫌疑人嗎？我以我巡察大隊大隊長的身份替他做保，在抓到鬼影之前，這個小子絕對不會離開巡察大隊半步，如果人沒了，你唯我是問！”
“大隊長！”於平一聽，頓時感動得說不出話了！
當聽到要被抓起來，於平確實有些急了，不過他急的不是自己，而是妹妹還沒醒過來，昨天的事情她一定嚇壞了，如果醒過來沒看到自己，恐怕她會更加害怕的……
現在有馬明直替自己說話，也許他能在這裡陪到妹妹醒過來！
程不歸皺眉：“這不符合規矩！”
馬明真切了一聲，壓低聲音：“我說老程，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點麵子你得給我，我們都知道凶手不是他，他想替人頂罪而已。你彆上綱上線的行不行……”
程不歸看著麵前的老友，嘴角微揚：“我聽說，你家裡還有一瓶存了三十年的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