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遠的大腦飛速的運轉著，思考著各種可能的情況。
他不知道莫輕古此時到底是什麼立場，以什麼身份來和自己說這些。
這是至今為止，帶給自己“不確定”的感覺，最嚴重的一位。
自己不知道他到底想乾什麼，而對方的實力又超出自己太多，讓自己總覺得很被動。
就比如現在，即使有了從李雙江那裡獲得的閃現技能，他仍舊感覺，出了事自己不可能跑得掉。
思考了許久，試探著說道：
“我和你不一樣。”
“而且我的能力，也不是從神祇那邊來的。”
莫輕古盯著信遠看了半天，哭笑不得的說道：
“我說...不是吧你，咱們之間的信任也實在太薄弱了。”
“怎麼？你覺得我成為神祇那邊的了嗎？”
“我倒是也還沒這麼覺得。”信遠道。
莫輕古歎了口氣，開口道：
“當時的我，一心想著為家人報仇，覺得做錯事就做錯吧。”
“可也正是因為這樣，我發現了很多的東西。”
“我覺得，我可能沒做錯！反而我們人類之前那麼多年，很可能是走錯了路！”
莫輕古神色變得異常的認真，開口說道。
信遠對這話沒什麼反應，隻是回道：
“那和我說有什麼用？你去和人類聯合，去和那些高層說啊。”
“和他們，總有一天要說的，但可能沒什麼用。”莫輕古道，“他們的腦子已經被膠水粘住了，在他們心裡，穩定就是最大的功勞，容不得顛覆性的思想。”
“但你不一樣，你看起來就不像個正經人！”
信遠：......
這算是誇自己嗎？
“而且，人類的未來不在他們身上，在你，在你們這些人身上。”
“我知道，你還對我有戒備。”
“我隻能說，保持你自己，保持懷疑，不要盲目聽從這個世界的聲音，要自己去嘗試和思考。”
“你的能力，很重要。”
信遠囫圇吞棗的聽完了這些話，點了點頭。
開口道：“這方麵，你倒是不用擔心，我剛和人類聯合鬨掰了。”
“乾得好，不愧是你！”
莫輕古讚許的比出了一個大拇指。
說完之後，好像是完成了心中的什麼事，他整個人的感覺也放鬆了什麼。
兩人之間的氣氛放鬆了一些，互相示意了一下，一同坐到了街邊的一條長椅上。
看著眼前人們熱鬨的夜生活，兩人享受著這種喧鬨的氣氛。
“我還是想問，為什麼你今天專門找我說，告訴我這些。”
“這件事，還有彆人知道嗎？”信遠問道。
“算你的話，一共有兩個人知道我的這個情況，”莫輕古笑道，“至於為什麼是今天...有時間就趕緊說了嘛，避免日後沒機會。”
“另一個知道的人是誰？”
莫輕古沉默，沒有回答。
“你就不怕，我出去以後，把這件事和人類聯合一說，你可能就站到人類的對立麵了。”
“對立麵？嗬嗬。”莫輕古搖了搖頭，情緒變得消沉了下來。
然後，用信遠聽不見的聲音，自言自語道：“我都不知道，我現在在哪一麵了...”
又是一段時間沉默，信遠也不打算問他怎麼了，突然站起身來：
“那？就這樣吧，我要回去下注什麼的了。”
“你可彆耽誤我賺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