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淑紅回頭看去,我和江牙子發現,在黑暗中多出了很多具女人的魂魄。
那些隱隱的散發著青色光芒的魂魄聚集在一起,有年老的,有年輕的,也許正對應著這古井之中埋葬的屍體。
許淑紅又講了一個比較久遠的故事。
是關於村子這處老井。
老井是通向地底的,底下有地下河。
可不知為何,這麼多年了,不知道井水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乾枯,裡麵一滴水都沒有。
隻有濃濃的,散發出來的一股腐臭味。
為了防止那些女人再度死去,村裡人找來幾個壯漢,把井口封上,哪怕他們想死,也沒辦法跳井。
如果真的死了,再被村口專門的幾個人把石頭推開,扔進裡麵。
好好的一口古井,變成了一處墳塚。
由於前些年裡麵對的死屍過多,除了屍臭味之外,還時常聽到幽怨的哭聲。
村裡人請了個道士,就是那個慌不擇路逃跑的灰道士。
灰道士采用同樣的方法,殺害了一名女人。
這個女人和那隻被釘在板子上的黃鼠狼,同樣的絕望。
那名道士稱這種方法,叫以惡製惡。
用更淒慘的死法的女鬼去壓製下麵的冤魂,讓他們廝打起來,陰氣就會減弱。
他也會刻下符咒,鎮壓這些女鬼。
灰道士收了很多很多的錢,這些是那個女人給他的。
而那個女人自從乾了這缺德事之後,每次一有女人死去,或者有嬰孩死去,他的身體就肥碩一圈。
漸漸的,連路都不能走了。
肥碩的女人再也不能去外麵拐賣其他的婦女,也就失去了她原先的作用。
而後,成了山村的神婆。
就像一棵快死去的老樹,紮根在屋子裡,等著一點點腐爛。
許淑紅又講起了三娘。
三娘以前也是被拐來的。
在這裡沒多久後就瘋了,跟著他們一起去坑害,剛過來不久,要死要活的女孩。
三娘死了,被那群黃鼠狼啃的皮都不剩,這是她的報應!
但她也終於解脫了,起碼沒有被埋進這處山村裡。
山村的事卻並沒有結束。
第二天一早,我和江牙子硬是撐到了天亮,等到第一抹曙光破曉。
周圍的魂魄都消失的一乾二淨,隻有我們兩個人。
門還是大開著的,肉球也消失了蹤跡,門口拖拽的血跡依舊存在,包括許淑紅先前拿刀時,一直拖過來的血痕。
“李東,你乾什麼去?”
我想去看看,昨天他們吃宴席的地方。
我帶著江牙子過去,隻有幾張殘破的桌子,地麵還飄飛著幾張白色的紙錢。
在吃席的對麵,有一架大看台,大看台上麵擺放了好多花圈,都堆放在一起,上麵貼滿了紙條。
每個紙條上,都寫著村裡的一個人的名字。
“你來看看,這些是不是豐二村的人的所有的名字?”
江牙子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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