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這件事,我覺得我有必要去火葬場走一趟。
等到男人的魂魄消散的隻剩一顆頭顱的時候,我再次利用腰間折疊好的紙葫蘆,把它收了進去。
高晨麗驚慌失措的想要抱住男人,可惜她根本觸碰不到,哪怕我把這男人的魂魄放出來,也是如此。
我跟高晨麗解釋一番後,她明白我的苦心,卻仍然不能接受自己老公已經死去的這件事。
高晨麗看著我說道:“既然我都已經來到濱海城區附近,我會去看看麗麗。你能不能幫我個忙,幫我查到我老公是怎麼死的!”
我看她態度誠懇,一點不像說謊話的模樣,索性就答應下來,報酬是那枚銅幣。
高晨麗當即給了我,並說相信我。
得了這枚銅幣後,我又詢問起了高晨麗詳細的,關於這一周之內她老公的動向,高晨麗把能想到的事都說了一遍,我也全都細心的記了下來。
我讓高晨麗趕緊退房,她所住的這個房間有些詭異。
如果高晨麗回去陪伴高文麗,也許高文麗的心情能夠好一些。
這些天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
濱海城區離得最近的火葬場在齊海路三零一號。
我把高晨麗送到高文麗家之後,才離開,準備趁著夜色比較濃重的時刻,去一趟那個火葬場。
高晨麗之前說過,她之所以來這個地方,除了跟隨老公之外,也是想特地過來看一眼高文麗。
既然男鬼總在這附近徘徊不走,也就證明他死亡的地方不會超過這一個城區。
我感覺被火化的屍體可能就在火葬場。
而被火葬的屍體究竟是不是男鬼,這就不大好說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嘴裡一定被人塞滿了棉花。
從高晨麗的嘴中得知,男人叫吳飛白。
吳飛白從小就是孤兒,被養父養母領到了家,屬於拚湊在一起的家庭生活,所幸,養父養母對他不錯。
吳飛白也相當孝順,對待高晨麗也算不錯,所以高晨麗在和我分開之前,再三跟我說,吳飛白有可能是被人害的。
因為在前些日子,他曾經和高晨麗說過一件事,他想多掙點錢,讓她過上好日子。
當時,高晨麗滿麵愁容,她似乎還沒從吳飛白已死的消息中回過神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劈裡啪啦的下落。
“我們沒有孩子,我想備孕很久了,可惜家裡沒什麼錢,我想他肯定是找到了什麼能賺錢的活就去了,所以才被人害死的。”
我很想問問紙葫蘆裡麵的吳飛白,可他卻一句話都說不了,再加上他目前的身體狀態極其虛弱,比一般的鬼魂要消散的快。
我也覺得很奇怪,吳飛白的鬼魂之所以會支離破碎,我猜測是他在死了之後,魂魄被某個大陣吸走了。
而那個陣勢,就是要吸取他們這些鬼魂身上的陰氣。
吳飛白剛死不久後,由於有強烈的執念,他必然是深愛著高晨麗,所以才掙脫了正式逃出去,可惜也受了很嚴重的傷。
陰氣被吸走大部分,才會成這副模樣。
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想,沒有拿到證據之前,不可能隨便告訴吳晨麗。
齊海路的這家火葬場比想象中要破舊的多,就像是一個牛棚,外麵的門都已經破爛不堪,輕輕一推,門框兩邊會掉落許多木叉子。
麵積還算廣大,裡麵漆黑一片,似乎並沒有值班人員。
我輕輕咳嗽了兩聲,對麵真的閃出了一道燈光。
那是一隻手電筒,光線剛好打在我的臉上:“誰?”
我這次又不像上次一樣是過去偷屍體的,光明正大的過來也不怕被對方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