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一看,中央長出來的哪裡是皮球,分明是一顆人頭。
那人頭赫然是酒吧裡見到的那張女人的臉。
包括她的頭發也一同長了起來,脖子就像是花的根莖。
脖子來回搖晃,整張臉也變得麵容扭曲,卻還是能夠看到她生前的模樣。
“我要水!給我水!”
人頭大張著嘴,臉上的皮膚以一種扭曲的姿態緊皺著,比老人的臉還要抽巴。
我拿起一旁的水壺灌了點水澆進去,不出一會的功夫,褶皺的皮膚被撐得平整,又恢複了她原來妖媚漂亮的容顏。
人頭在被澆過水後,也不再沙啞的呼喊,而是閉著眼睛。
不過大晚上看到這一幕,確實有些嚇人。
我翻身躺到床上,準備再睡一會兒,看看天亮,這人頭能有什麼表現。
還沒等天完全大亮,就聽到了一聲尖叫,是白孝婷的尖叫聲。
我翻身起來,白孝婷指著花盆裡的那顆人頭,結巴的說不出話來。
而那人頭似乎還在沉睡中,連脖子也不再扭動。
我起身解釋給白孝婷聽,她這才恍然大悟,
“就是說,昨天晚上你預料到這種情況了?”
我搖了搖頭,“不太敢確定,隻是暫且一試。”
我記得在玄冥鬼寶錄中有記載過關於人指花盆。
講的是將人的指頭埋在泥土中,利用秘法,能夠使斷掉的手重新長出來。
不過,這種方法並不能用於嫁接。
也就是說,長出來的手不可能按到那個人的身上,因為前提是這個人已經死了。
而長出來的手,雖說是那個死人的手,卻可以按到活人的身上。
我並沒有提到玄冥鬼寶錄,而是將這個說法告訴了白孝婷。
白孝婷想了想,說道:“那木匠人的兒子,是不是也可以采用這種方式?”
“不行,他的心肝是被女鬼給挖去了,如果我告訴了他這種方式,豈不是讓他再殺一個人嗎?”
白孝婷點了點頭,隨後指著那人頭花盆道:“人的腦袋埋進去,也能長出來?”
我覺得這和玄冥鬼寶錄中記載的,有很大的差彆。
首先這個人埋進去的肯定不是頭骨,否則昨天在扒開花盆的途中,我就能發現。
其次,頭顱被種了出來,應該也不是為了接到彆人的頭上。
白孝婷想了一會,分析道:“所以她和吳昊做了那種事,就變成了這樣。我們聽到的聲音是具有迷惑性的,吳昊把她的身體給吃了,腦袋埋進了花盆?”
“不對……”
還不等我繼續往下說,白孝婷又糾正道:“昨天你去挖了花盆裡的泥土,什麼都沒有挖到,他不是把腦袋埋了進去,那他埋了什麼?”
“我們現在應該想的是,這花盆要怎麼處理?”
白孝婷被問住了,如果被酒店的其餘人員看到,絕對嚇傻了。
還會把我們兩個抓起來。
我給人頭花盆拍了一張照片,準備給趙紅發過去,他們陰陽管理局,本就是處理這種靈異事件的。
可不論怎麼拍,出現的照片都沒有人頭,隻是一個埋了泥土的花盆。
“有沒有可能,除了咱們之外,其他人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