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的嘴剛咬到我的肩膀，趙紅兩人想要過來幫忙，被我阻止了。
她的嘴在碰觸我肩膀的一瞬間，變回了正常的顏色。
隨後，整個人緩緩倒下。
就連先前那鐵青色的兩頰，都逐漸恢複了過來。
我扶著小柳，讓她躺倒在床上，順帶給她掖了掖被角，才轉頭對兩人解釋道：“她已經沒什麼事了。”
“你這道法也太高明了吧……”
陳婉兒摸著下巴，用打量的眼神看著我。
“師出何人？”
我淡淡的笑了笑。
“我要說沒人教我呢？”
“切，我才不信！是秘密吧，或者你師父不願意讓你說。”
趙紅當即說道：“是山上的那位長眉道人。”
“他啊，我記得原來咱們也去那山上見過，可惜沒見著人，那道人的譜挺大的……”
而後陳婉兒趕緊捂住嘴，有些抱歉的看著我。
“你，你剛才什麼都沒聽到，我覺得那道長人挺好的，也許是個誤會，他雲遊去了，所以我們沒有碰見。”
我搖了搖頭，說道：“就算你說他的壞話也沒關係，我不會傳達的，也不會覺得心裡不舒服。”
陳婉兒看了我幾眼，確定我確實沒有說謊，之後她才嘻嘻笑道：“我就說嘛，一看你就是個大度的人。”
“關於人頭花盆調查出什麼了嗎？”
趙紅直言道：“你已經告訴了我關於吳昊的信息，我們覺得通過這個人往下查，也許能夠查到幕後黑手。”
“不過有件事……”
趙紅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你之前說的那個地點，有一個下水管道，我在想，有沒有可能是通過管道口運送出去的。”
“當然，這隻是我的一個猜想，不能實打實的保證。”
陳婉兒疑惑道：“他們拿這些人體植物去乾什麼呢？”
“不排除有人有畸形審美，當然我覺得，如果幕後有一個產業鏈的話，就更麻煩了。”
趙紅的意思是希望我跟他們一起去看看，我看向還在熟睡的小柳，覺得她如果沒事了，出去可能會被那幫人盯上。
趙紅派陳婉兒在這裡看著小柳，有事就向他們彙報。
隨後，帶著我一起去了先前的火葬場。
白天的火葬場，瞧著和普通的地方，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彆。
我們並沒有進到殯儀館，而是繞到了先前的小花園。
果真在花園那裡看到了一個排水口。
除了排水管道之外，右方雜草叢中，居然真的有一處下水道。
之前之所以沒有發現，是因為這處地方太隱蔽了，又是大黑天，很難被人發覺。
如果那時，下水口的蓋子被人偷走，一不小心掉下去，都是有可能的。
這個下水管道口比較窄，我是鑽不進去的，趙紅能進去，但卻沒有辦法前行，容易卡住。
但足以通過一個像小柳一般，又瘦又高的人。
我讓趙紅調查了一下，這排水管道通往哪裡，並且適時定位。
等到我們二人趕過去，那裡是一片大型的汙水處理廠。
哪怕並沒有下去，隻是在周邊走一走，都能聞到那股衝鼻子的嗆味。
“如果是把東西運到這裡的話，沒必要吧，誰的口味那麼重！”
趙紅也陷入了自我懷疑。
我跟她的想法並不同。
既然花盆放在那裡，就說明沒有被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