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我們講起了三個月前發生的事。
那時,他們去鄉下做調研工作。
許佳倩是陪男朋友一起去的,三個月前,她請了一個長假。
他們來到村子之後,李綱帶他去了一個大雜院。
雖然住戶比較擁擠,但實際上並沒有住多少人。
幾乎每家一個或者兩個人,沒有年輕人,大多都是老人。
李綱告訴她,這個空了的大雜院,是他爺爺奶奶,生前給他們留的房子。
他們在大雜院裡住了三天兩夜。
除了兩邊的廂房之外,還有一個小倉庫。
小倉庫上麵掛著一把鎖,這把鎖比較奇怪,上麵裹了一些符咒,符咒的紙都有些泛黃了,不知道裹在上麵多久。
輕輕一碰,還有些脆生。
那天,李綱剛好去外麵打水回來。
“這個小村落裡,平常居民用的飲用水,都是從外麵的井裡打回來的。因此,李綱他早上天不亮就去打水,一次打的水能夠用三天。”
許佳倩徐徐的說道。
“那井離得比較遠,全村的人都用同一口井,有時去的晚了,還需要排隊。村裡的人都是講禮貌的,尤其是李綱。”
“他一見到老人就不由自主的退後,讓那些老人先去打水,畢竟他們年紀大了,甚至有時候他回來閒著沒事兒,還要幫左鄰右舍的老人多打一些水回來。”
許佳倩頓了頓,又繼續向我們講述。
大概是第二天。
由於許佳倩和李綱兩人有著特殊的愛好,他們在城市裡也經常去一些偏僻的角落裡,做一些刺激的事。
如今,到了鄉村,李綱就有些按耐不住了。
許佳倩卻覺得不大好,因為一到夏天,蚊蟲就多了起來。
哪怕是快夏天那會兒,也一樣。
村裡的蚊蟲本來就比城市要多很多,而且也沒有城市的人多。
隻是他們從來沒有在鄉村做過這種事,李綱覺得有意思,卻被許佳倩拒絕了。
結果當天,兩人因為這事兒吵了一架。
彼此都沒怎麼說話。
等到傍晚的時候,隔壁的李大爺送過來四個剛做好的窩窩頭,與熱氣騰騰的白菜。
說是村裡的人,感謝李綱幫他們挑水,請小兩口吃的一頓飯。
李綱謝過之後,與許佳倩兩人一起吃了起來。
離開前,李大爺特意看了一眼雜貨屋的那把門鎖。
嘖嘖了兩聲說道:“怪了事了。”
出於好奇,許佳倩多問了一嘴。
“大爺,怎麼了?”
“沒有,我可能人老了,記性也不大好。”
李大爺乾癟的臉像一顆胡桃,他凹陷的雙眼盯著鎖頭又看了半天。
“我原先記得這裡是沒有鎖頭的……難道是誰家給換上了?唉,不管怎麼說,我們雜院裡有句老話,這種貼著符咒的鎖,可千萬不能動。”
“隻因這種鎖頭叫泰山鎖,泰山鎖鎖陰靈,日後小鬼不來鬨。”
許佳倩並沒有放在心上,答應了李大爺後,就把他送走了。
李大爺走後,她和李綱二人也不再說笑,李綱大概有些後悔,時不時的想叫許佳倩,卻又放不下麵子。
等到晚上,兩人並沒有睡同一張床,畢竟他們所住的這個院子裡是有兩個屋子的,許佳倩自己燒了個炕,李綱也沒叫她。
大半夜,許佳倩睡不著,越想越氣。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希望李綱這個鋼鐵直男能夠反應過來,來找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