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都不能鬨出人命。
蘇美玲隻是淡淡的說道:“隻是想給他受點懲罰,你用不著擔心,我做事有分寸。”
“你是什麼人?”江牙子禁不住問道。
蘇美玲沒回答,隻是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地上淌出來的黑血,跟小黑一起去到了後廳。
“這裡太臟了,我聞著血腥味難受,你們處理吧,處理的差不多了,再來叫我。”
“還真是和以前一樣傲嬌啊。”蘇穎聳了聳肩膀。
“她就這樣,你們彆介意。”
我看了蘇穎一眼:“蘇二夫人之前就這麼厲害,你知道?”
“跟你們一樣,今天才知道的,不過這對我們來講是好事,不是嗎?”
江牙子也對我道:“我看你還挺淡定的。”
我把紗布扔到了江牙子的手上,“你去給他包紮吧。”
“憑什麼!我也嫌臟啊!”
“有什麼嫌棄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我又不是佛家人!”
江牙子雖說抱怨,還是聽我的,給躺在地上的李綱包紮好。
我去了後廳,卻發現蘇美玲已經出去了。
蘇美玲去了倉庫大門的麵前,她伸手摸了幾下,忽然皺著眉,看向自己的手指。
“之前我在用鐵絲撬這把鎖,就被它傷到了,看來是個高人設計的泰山鎖。否則,不會有這麼強烈的反噬作用,不論是鬼還是人,都會受到反噬。”
蘇美玲點了點頭,“你是個不錯的好後生,我想如果你爹在世,肯定會為你感到欣慰的。”
我震驚不已,自打我出生以來就沒見過我爹,也不知道我爹是什麼人。
偶爾聽到村裡的那些人說我是個野種,還氣的不行,抄起石頭去打他們。
難道,這蘇美玲竟知道我的身世?
不等我追問,她先豎起一隻手道:“我知道你要問我什麼,可現在還不是時候。有些話我說也不合適,等你完成你要做的,去山上問你的師父,他會告訴你的。又或者你師父不告訴,你娘也會告訴你。”
蘇美玲知道的還真多。
隻見她不慌不忙的,從口袋裡掏出一隻手帕,將那泰山鎖牢牢的箍了起來,隻露出鎖孔。
又掏出一把鑰匙,將那鎖打開。
“這鑰匙在你手裡?”
蘇美玲不慌不忙道:“誰說隻有那一把鑰匙?你們之所以到這裡來,是來要那個的吧?”
門打開之後,她拉了一旁的燈繩,燈光亮了起來。
蘇美玲幾步上前,敲了敲旁邊一個上麵帶灰的土箱子。
那土箱子上也上了鎖。
我看向這小倉庫裡,堆滿了很多東西。
有小孩子穿的衣服,虎頭鞋,還有一些樂器。
樂器都比較普通,大多是奔喪用的喇叭。
等到她將土箱子打開後,裡麵居然放了四顆笑麵娃娃。
笑麵娃娃的頭上點著紅點,兩頰紅撲撲的,是那種街麵上能買到的大頭娃娃。
沒有身子,隻有頭顱。
他們四個長的一模一樣,近看上去,裡麵是空的,剛好能夠伸進去一隻手。
“你知道我們過來是乾什麼的?”
“知道一點,但不多,江牙子都跟我說了。”
怪不得,我還以為她能掐會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