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方雪相互對視一眼，我笑著說道：“我們兩個都不掌鞋。”
鞋匠的神情有些怪異，“你們兩個都不掌鞋，為什麼到我這裡來？”
方雪張了張口，“我們來其實是為了……”
我打斷她說道：“我們聽說這裡有個掌鞋匠很厲害，我們就想過來看看。我知道跟你也沒什麼太大的交情，如果這話說出來，你肯定不信。”
鞋匠笑著搖了搖頭，“什麼叫厲害？這個村子裡麵的人越來越少，我都快窮的沒飯吃了，也沒什麼其他的技能，隻能為人掌鞋，賺個飯吃的手藝而已。”
“你們今天要是不來，我晚上就要餓肚子，我估計我以後肯定是餓死的。”
鞋匠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已經拿進屋裡的窩窩頭。
“唉！”
他歎了一口氣，並沒有進屋把窩窩頭拿出來。
“我這個人定過規矩，不食嗟來之食。要是你不讓我為你們做點什麼的話，這窩窩頭，我就要還回去了。”
鞋匠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們兩個真的沒有鞋要掌嗎？你剛才都說了，我掌鞋的技術很厲害，那就讓我試一次吧。”
我搖了搖頭，“雖然不能掌鞋，但我想，你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幫到我。”
鞋匠緊緊的盯著我，我緩緩說道：“不是掌鞋，而是……治病。”
鞋匠的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嗬嗬，我明白了。”
我其實還是有些緊張的，害怕鞋匠感覺出來，我們在算計他，讓他十分的不滿意。
鞋匠隻是問道：“你的消息是從哪裡得來的？”
“這個當然有我自己的途徑，我想我不會問您，這個方法是從哪裡得來的。”
鞋匠又看了一眼，屋子裡的窩窩頭。
“本來我也沒想過，會有人找到這裡來。這個病其實很難治的，你們給了我窩窩頭，我就把方法說出來，不管怎麼想都是我虧。”
方雪急不可待的說道：“那你想要什麼條件，我們還可以談。”
對麵愣了一下，神色變得更加陰鬱。
我眼神示意方雪，不要再說了。
方雪大概也瞧出來，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麼話，默默的躲到了我的身後。
我補充解釋道：“她的意思是，隻要不超出我們的預期都可以，或者我們可以多給你買兩個窩窩頭。”
鞋匠搖了搖頭，“這窩窩頭隻有當天買，當天吃才新鮮，我可沒有囤貨的習慣。而且你再給我買兩個窩窩頭，這不就是打發要飯的嗎？”
這鞋匠的脾氣可真是陰晴不定。
他想了想才說道：“我可以把方法告訴給你們兩個，但我也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一周前，我給人掌了一雙鞋，他說好掌好鞋後的，第二天過來取。可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放在我這裡，我又出不去村，你們看看我這樣子……”
鞋匠要不讓我們去看，我和方雪都沒有注意到，他是一個瘸子。
“那個地方離樓溝村有一段距離，車沒辦法開進去，隻能徒步登山路。你們要是幫我把這鞋送過去，我就把方法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