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的扯出了一個笑臉,而泥瓦匠看上去異常心虛。
他的眼神躲閃,不時的嗬嗬笑了兩聲。
“你你……給我的感覺很嚇人。”
泥瓦匠哆嗦著下巴說道。
“你不用害怕,如果你沒有做什麼錯事的話,就沒必要怕我了。”
“李衝天!”
我叫了一聲他的名字,李衝天立刻雙目圓睜。
我側著腦袋笑著打量他。
“你怎麼突然叫我的名字,給我嚇了一大跳!”
“你的名字是不能叫的禁忌嗎?”
“這倒也不是,隻是你突然就……”
李衝天歎了一口氣,“行行行,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老子不怕死,你說說看,你找老子什麼事?”
“他是不是在你家?”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說當初那個紙人道士在你家,對不對?”
李衝天認真的看著我,他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但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了。
甚至他的雙腿都在打顫,似乎準備著下一刻就要跑路。
我淡淡的說道:“你用不著跑,你就算想跑,我也能給你抓回來,何必呢?”
李衝天吞了吞唾沫,他還是在打量著我。
至於女人,也將他後麵的路給堵死了。
就算李衝天真的要跑,也會撞到女人。
先不說女人的力氣是否很大,能夠攔得住他。
起碼能夠緩一下。
憑借女人擋他的那一下子,就足夠把他捉回來。
其實也用不著女人這麼做,追蹤符咒,隻要一出手,絕對能夠定住他!
“我……”
“你彆擔心,我隻是問你這個問題,又沒說來到你家中,一定要把那道士給五花大綁抓起來。”
“雖說他害了人命,但現在人還沒死,隻要把他抓到,那小孩就有一線生機,包括你旁邊的女人。”
女人也跟著說道:“沒錯,我這是為了我自己,更是為了我孩子。如果那個道士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把你也扯下水了,你多不值當,難道他救過你的命?”
對麵的李衝天搖了搖頭。
“他確實沒救過我的命,但對我有恩,我不能恩將仇報,不能把他帶過去。”
隻要他承認就好辦了。
而先前在談論的途中也知道,他目前所在的是一個破舊的老小區。
雖然他並沒有提到老小區的名字,可在這柳縣,能被稱為老破小的小區並不是很多。
尤其是泥瓦匠,他們住的房子能夠買下來的……區域還不算太小,恐怕就隻有那個地方了。
“你的工友們可未必都會向著你,紙人道士如果住在那裡,你最好帶我們過去。這趟渾水,你不要走,你要是走了,工友們會把你當做異類的,也會把你當做災星。”
李衝天卻異常的堅定,“他們忘恩負義,那是他們的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但我做事光明磊落,不可以忘恩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