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發動羅盤之後,對麵的蘇穎開始貼黃紙。
蘇穎就有一點比較好,無論我說什麼,她都會無條件的相信。
比方說她不會問這些黃紙上為什麼什麼都沒有,重複貼上去,就好像是老年癡呆一樣。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我讓她貼黃紙,本質上發揮不了多大的效用,但一旦貼到中間區域,如果有強大的力量去窺探。
黃紙能夠起到一定的緩衝作用,並將這股力量抵擋回去。
也算是我為自己留的一項後手了。
我盤腿坐在地上,口中念叨著法訣,然後猛地一睜眼!
隻見劈裡啪啦的碎玻璃瞬間從眼睛裡掉了出來,我知道這是障眼法,所以並沒有理會。
就像是通過一個圓圈,看到對麵的世界。
而我所使用的羅盤擴散術就相當於是,將所有的苗寨的一切都囊括其中。
而我一點點的觀察,將他們逐漸放大。
我深呼吸一口氣,隨後彈了一下響指,眼前的畫麵又再一次切換。
聽到聲音,蘇穎也沒有回頭,而是一本正經的貼著黃紙。
她貼黃紙的頻率很慢,但幾乎沒有休息,也沒有停頓。
依照她的這種張貼模式,對於我來說才是最為平穩的。
而黃紙有一定的隔絕作用。
這種隔絕作用,讓我在催動羅盤的時候,心下也能穩上不少。
我吐出一口濁氣,因為在看到那些碎玻璃的同時,也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地下室。
這裡雖說也是地窖,但和地窖不一樣的是,更像是地下囚牢。
我猛地睜開眼睛,就這樣反複了好幾次,才將羅盤重新收回了懷中。
當看到後麵的我停止了作法,蘇穎這才走到我麵前,問道:“還好嗎?”
“還不錯。”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一副腎虛的模樣。”蘇穎故意說道。
“你要不要試試?”
“我才不要!”
知道蘇穎說的不是真心話,因為說這話的時候,她連脖子都紅了。
“你已經找到地窖的位置了?”
“準確的說是關著他們的位置,那裡就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囚牢。”
我猛的吸了一口氣,又回想起先前的場景,隻覺得耳暈目眩,身體也不由自主的發抖。
倒不是覺得害怕,畢竟死屍和鬼我也見了不少,怎麼可能還會讓我恐懼呢?
令我覺得難以解釋的是,這些人分明被關在一起,那裡也不是沒有食物,但他們卻選擇了自相殘殺。
自相殘殺之後,能夠得到一碗肉,把肉吃了,過兩天就會長的又肥又壯。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對麵的蘇穎,蘇穎聽後臉色煞白,“你都看到了什麼?這些人真是極品,他們不配為人!”
“他們配不配為人我不知道,但吃掉了肉之後,再長出來的那些肉,就像是生禽家畜吃了特殊飼料,他們會感到無比的難受。”
“這時候,那人非但不能死,還會一直活著,就像一把刀逼在脖子上,然後刀不動了,你也不動,這是他們靈魂狀態的真實感受。”
我又告訴了蘇穎,我看到的真實的一幕。
蘇穎聽了之後,雖然覺得血腥恐怖,但更加好奇了。
“我要是記得沒錯,你說這個人,他是為了財,所以才把另一個人給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