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男人將肉排骨拿出來,並且用鈍刀一下又一下的切開始,周銳的眼神就變得不對。
他本能的察覺到了一種危機感,包括這屋內若隱若現的冷氣,屋內有一個空調,但是空調並沒有打開。
周銳尷尬的笑了兩聲,想要立刻離開,並借口說今天還有事。
男人並沒有回應他,於是,周銳後退了幾步,伸手去捏門把手。
捏門把手的一瞬間,男人突然感應到了什麼。
回頭冷冷的瞅了他一眼。
正是這一眼,讓周銳覺得自己這次並沒有撿到便宜,反倒進了一個狼窟!
那並不像一個活人的眼神!
不知為何,周銳的腦海裡突然想起了這幾個字。
就好像他曾經看到過死人的眼神一般。
周銳下意識的瘋狂的擰動著把手。
男人並沒有放下刀,而是提著還沾著肉沫子的那把鈍刀,緩緩的走了過來。
每走一步,腳步都十分沉重,仿佛打在對麵的人的心上。
由於周銳總提到那是一把鈍刀,我出於好奇心,就多問了幾句。
周銳想了想說道:“那人的力氣應該非常大,那把刀切下去,並沒有成功的將排骨切斷。”
“不過上麵的菜板子,卻劇烈的震動了一番,如果他想,可能都能把下麵的石英磚給切開。”
“但之所以能切開,並不是這刀有多麼的鋒利,而是男人的力氣很大,哪怕他手上拿著的是一塊圓滑的石頭,也依舊能夠將下麵的硬東西給砸碎。”
其實他說到這裡,我多半已經明白了。
那個逃跑的花生人,應該就是男人。
不過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屋子裡的主人,還有的一說。
如果男人是這屋子裡的主人,那麼,這女鬼又是怎麼回事呢?
我決定將陰陽幡之中的女鬼搖出來,讓她說一下事情的真相。
即便周銳告訴了我們,當時他看到的一切。
但也並不能夠證明周銳說的就一定是實話。
這個男人的心眼還挺多的。
首先,我葫蘆裡的鏡妖就不相信他。
周銳的講述中不僅提到了肉排骨,還提到了那把鈍刀。
由於他太害怕,最後回了屋子,聽到廚房傳來一陣奇怪的動靜,也沒敢出來,而是顫抖著手把門給鎖上了。
接下來,就是那奇怪的切菜的聲音。
周銳想著,快點將保險櫃打開。
於是,從一旁的工具箱裡拿出了一把螺絲刀。
由於這保險箱的附近沒有鑰匙孔,他就隻能用螺絲刀沿著兩邊的縫隙,試圖將那門撬開。
可才撬到一半,就聽到門外傳來咚咚的敲擊聲。
應該是那個男人,站到了門的後麵。
即便那門上並沒有任何一個缺口,他卻總覺得好像有一隻眼睛透過了細小的縫隙,一直盯著他。
而那把刀,離他也不過一門之隔。
在巨大的恐懼中,周銳強迫自己不發出一點動靜。
以為這樣就能夠騙過門外的男人。
手上的動作更快。
可實在是太過慌張了,保險櫃的門並沒有撬開,手指也割破了。
保險櫃的前端,有一個很淩厲的缺口。
深深的刺了進去,流出不少血。
周銳倒吸一口涼氣,他就癱坐在地上,靜靜的聆聽著門外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