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炳龍這話說得很中肯,這個道理秦魄自然是明白的。
“你說得沒錯,所以我不會背叛國家,更不會辜負那些幸存的民眾。”
誰料秦魄此話一出,王燦頓時就坐不住了。
“秦魄,你這分明就是反叛,還說什麼不辜負?”
秦魄搖了搖頭,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自古忠奸不兩立,我對國家赤膽忠心,卻屢屢遭人陷害,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組織裡有壞人啊,王崇文身邊有奸臣啊。”
“常言道,攘外必先安內,既然有人殘害忠良,那麼我兵諫清君側,又有什麼問題?身為將官,撥亂反正,這本就是我應儘的職責。”
清君側?秦魄這話給周炳龍弄得一愣,王燦也張著嘴吧,仿佛被噎到了一樣。
“秦魄,你敢攻擊龍都基地,你算是哪門子的忠良?而且,你覺得誰是奸臣?”王燦大聲質問。
秦魄瞥了王燦一眼,他淡淡的說道。
“龍都軍區司令林濤,他公器私用,公報私仇,不顧袍澤情誼,不顧三百萬民眾的安危存亡,在大戰之時,公然坑害友軍,險些鑄成大錯,幾乎導致戰局崩潰,你說這算不算奸佞?”
“空軍總司令範文登,他理想信念崩塌,背棄團結奮戰的理念,指揮武裝直升機向友軍開火,意圖挑起軍隊內亂,公然製造分裂局麵,你說這算不算奸佞?”
“還有你…白羽軍主將王燦,你狡詐成性、獨斷專行、天性涼薄、用心險惡,為了自己立功受封,枉顧正道人倫迫害袍澤,先是不惜以大義為要挾,陷白虎軍於黃石峽穀,後又屢次三番尋釁滋事,吹毛求疵,羅織罪名,你說你算不算是奸佞。”
秦魄的一番疾言厲色,嚇了周炳龍一跳,說得王燦頓時慌了神。
“秦魄,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黃石峽穀的事,我確實對不起你,但那隻是為了解決白濁的威脅,迫不得已才這麼做的。”
“至於韓少傑的事,那是我羅織罪名嗎,那明明就是你做的,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嗎?”
聽到王燦的反駁,未等秦魄開口,宋寶兒怒極反笑,大聲說道:
“王燦,真當彆人都是傻子嗎?什麼玉石俱焚,你當時想的明明就是一石二鳥。”
“我家主人說得一點都沒錯,王燦,你單靠主觀臆斷,就敢定人善惡,判人生死,說你獨斷專行,難道還冤枉你了嗎?”
“借著大義之名,要挾正義之師,黨同伐異,誅殺異己,說你狡詐成性,難道說錯了嗎?”
“我家主人一再聲明,他埋了一顆核彈,就是為了釣骸骨之神。可你偏偏刻意拖延,險些讓骸骨之神逃脫。就憑這一點,說你通敵叛國都不為過,說你用心險惡又有什麼錯?”
“曾經我家主人毫無保留的信任你,傾儘一切的幫助你,可你呢?你設計殺他,陰謀害他,視他如邪魔,非得除之而後快,你還敢說你不是天性涼薄?”
“還有你的這些逐風異靈,黃石峽穀,你派了上千名信徒去送死,臥龍山上,你為了給骸骨之神爭取時間,又白白葬送了數百名信徒。”
“他們崇拜你,愛戴你,但你呢?你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是你的工具,是你的武器;你不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命如草芥,活該去死,你還敢說你不是天性涼薄?”
“你還問我家主人憑什麼這麼說你?王燦,你要不是王崇文的女兒,就憑你做的這些事,槍斃十次都不為過,說你是奸佞你還不服嗎?”
宋寶兒的一番怒罵嚇呆了眾人,聽得周炳龍愣在當場,說得王燦眼圈泛紅,眼中閃過了晶瑩的淚光。
周炳龍麾下眾人一個個皺起了眉頭,王燦麾下的逐風異靈,則是垂頭喪氣的低下了頭。
挨了一頓罵,可偏偏又無力反駁,王燦低著頭,幾滴晶瑩的淚珠悄悄滴落。
秦魄本來火氣很旺,結果宋寶兒這當場罵哭了王燦,讓秦魄的怒火頓時散了大半。
全場足足安靜了一分鐘,終於還是周炳龍把話題拉回來正題。
“秦魄,咱先不說這些了,你能不能給我交個底,你把事情搞得這麼大,到底是想乾什麼?”
眼看著大批白虎軍越過倒塌的圍牆,衝進了龍都基地,聽著基地裡傳出了密集的槍聲,秦魄也不打算隱瞞。
“很簡單,我想北上,指揮中心不讓,我得讓他們點頭,還得確保他們不會在半路核平了我。”
周炳龍滿頭黑線:“就這?至於嗎?”
秦魄聳了聳肩,“本來我就這點訴求,不過剛剛你們也看到了,有人動用了十幾枚溫壓彈,乾掉了我好幾千名信徒。所以…現在我的訴求還得再加點。”
見戰鬥打得也差不多了,秦魄終於站起身來。
“我現在要去基地裡轉一轉,你們二位,可得盯緊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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