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秋雨,微風清涼。
樹影落在了窗上,留下了寧靜的剪影。
鳥鳴聲清脆,空氣中帶著雨後草木的清香。
一張鬆軟的大床上,秦魄悠悠醒來。
他坐起身,慵懶的扭了扭脖子,渾身的骨骼發出了一連串舒服的脆響。
秦魄穿著寬鬆的睡袍,這一覺他睡得很好,他摸了摸身旁殘留的餘溫,嗅了嗅空氣中殘留的蘭草般的清香,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微笑。
穿上拖鞋,推開房門,古韻留香的廳堂裡,傳來了歡快且熟悉的聲音。
“呀…真不錯啊,嫂嫂真是好廚藝呀…”
“學到了,這次真的學到了,想俘獲男人的心,還是得先俘獲他的胃啊…”
文茵忙碌著,她布置了一桌豐盛的早餐。
宋寶兒就像是一隻活潑的小鳥,她桌邊轉圈圈,那些豐盛的菜肴看得她眼花繚亂。
“主人…您終於醒啦,我都想去叫你了…”
見到秦魄走出臥室,宋寶兒顛顛的跑了過來。
“快來快來,等你好久了,饞死人了……”宋寶兒拉起秦魄的手臂。
秦魄來到桌前,他輕柔的將文茵摟在懷裡。
“茵茵,怎麼起得這麼早,乾嘛不多睡會?”
文茵乖巧的把頭靠在秦魄懷中,似乎是注意到了一旁宋寶兒詫異的目光,她微微紅了臉頰,有些不好意思的把頭轉到了一旁。
“我…睡不著,就看看能不能做點什麼。”
秦魄輕笑了一聲,這又想親近秦魄又不太放得開的拘謹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些。
文茵不是現代人,她要比現代的女生保守得太多。
宋寶兒這個大燈泡在這,秦魄也不好欺負她,於是他寵溺的揉了揉文茵的頭,拉著文茵坐下。
早餐很清淡,大多都是素菜。
在大秦國沒有炒菜的烹飪方式,桌上這些小炒,顯然是文茵剛剛學會的。
宋寶兒做到了秦魄的另一邊,她看了看文茵,又看了看秦魄,最終還是忍不住伸出小腦袋湊到了秦魄耳邊。
“主人…你們剛剛說的是哪裡的方言嗎?我怎麼一句都沒聽懂。”
秦魄瞥了宋寶兒一眼,“你要是能聽懂,那可就嚇人了,你可以理解為…民族語言。”
“嫂嫂不會講普通話嗎?”宋寶兒有些驚訝,“難怪從見到她到現在,她都沒跟我說過話。”
另一邊,秦魄的手一時沒離開過文茵纖細的腰,這樣文茵的臉越來越紅,終於她還是往旁邊挪了挪,帶著些嗔怪的看了秦魄一眼。
“伯槐…有外人在呢…你彆這樣…”
似乎是發現了宋寶兒聽不懂她說話,文茵小聲的提醒了一句。
秦魄輕笑了一聲,他收回了手,卻在桌子下麵輕輕牽住了文茵的手。
文茵窘迫的心緒稍緩,她看了宋寶兒一眼,見宋寶兒跟秦魄挨得很近,於是忍不住偷偷問道。
“伯槐…她是你納的小妾嗎?”
秦魄輕笑了一聲,他捏著文茵柔弱無骨的小手,帶著幾分調笑的說道:“呦…夫人你這是吃醋了嗎?”
聽到這話,文茵嚇了一跳,她趕忙站起身,連連擺手道。
“沒有沒有,伯槐你彆誤會,我就是問一下。”
秦魄本就是開了個玩笑,卻不料文茵的反應很大,這不禁讓秦魄微微一愣。
不過轉念一想,秦魄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他活了兩千多年,跟隨著一個個時代一同進步思維。
但是文茵的思想還停留在過去,在那個封建的時代,女子醋妒是一種失德的行為。
秦魄站起身,他疼惜的將文茵攬入懷中,輕聲安慰道。
“沒事的…我隻是跟你說笑罷了。”
轉頭看了一眼宋寶兒,秦魄繼續說道:“她叫宋寶兒,你可以把她看作是,我的管家、朋友,嗯…門客,對,就是門客。”秦魄終於找到了一個讓文茵很好接受的介紹。
秦魄的話讓文茵鬆了口氣,不過她也多了幾分詫異。
主君和門客同案飲食,這是禮賢下士的表現,倒也合理。
可是,這個時代真的好奇怪啊,女子也可以當彆人的門客嗎?她不會被自己的夫家掃地出門嗎?
文茵有太多的疑惑,她需要一段時間來慢慢適應。
秦魄拉著文茵坐下,他岔開話題,看向麵前豐盛的早餐。
“今天是個好日子啊,哈哈…搞得這麼豐盛,茵茵辛苦了。”
文茵歪著腦袋,她有些想不通,“八道菜和一碗湯,你平時的早餐就是這樣布置的呀,沒有很特彆啊。”
秦魄有些尷尬,他都快忘了自己曾經的生活了。
“我是說,這個炒菜,很特彆啊。”
說到這,文茵頓時有些驕傲了,她開心的連連點頭,急不可耐的催促道:“是啊是啊,這可是我新學的做法,你快嘗嘗鮮。”
這久違的手藝,讓秦魄的臉上始終帶著會心的微笑。
而宋寶兒風卷殘雲般的吃相,也再次狠狠的震驚了文茵。
這是什麼虎狼吃相?她真的不會被被夫家掃地出門嗎?
一頓飯罷,秦魄毫不客氣的開始趕人了。
“咳咳…寶兒,蛟龍研究所那邊進展的怎麼樣了?”秦魄輕咳了一聲問道。
呼嚕嚕……
宋寶兒喝下了一大碗湯,她笑嘻嘻的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
“蛟龍研究所……他們那邊已經弄完了,咱們現在就去看看嗎?”
秦魄咧了咧嘴角,他再次乾咳了兩聲道:“那個…寶兒啊,你先替我去看看,我這邊還有其他事要忙。”
宋寶兒有些疑惑,蛟龍研究所那邊,可是要改變整個人類格局的大動作,什麼事會比這個更重要?
宋寶兒撓了撓頭,她剛想發問,卻見秦魄皺著眉頭,神秘兮兮的用眼神示意她趕緊走。
宋寶兒微微張著嘴,她恍然明白了過來,
“哦…是…是啊,那我先去看看。”
一邊說著,宋寶兒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秦魄身旁的文茵。
宋寶兒匆匆離開,臨走時還貼心的關上了房門。
美好的二人世界,秦魄總算了鬆了口氣,他一把將文茵拉進懷中,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
文茵紅了臉,沒有外人在,她也可以放心的儘情享受這甜美的曖昧。
感受著秦魄的炙熱的呼氣,文茵沉迷其中,她主動的摟住了秦魄的脖子,任由秦魄索取她唇間的柔軟。
良久,文茵的臉已經紅到了耳朵根,她輕輕推開了秦魄,喘息著楠楠地道:
“伯槐…你還有事要忙吧,彆耽誤了正事。”
秦魄深情的挑起文茵的下頜,“什麼事都沒有你重要,其他的都可以先等一等。”
文茵心裡甜美極了,但她還是撅著嘴,掙脫了秦魄的懷抱。
“那可不行,要是因為我耽誤了事,彆人會說我迷惑主君的,你快去吧。”
秦魄輕笑了一聲,他俯下身,在文茵的驚呼聲中,他直接將文茵橫抱了起來。
“不差這一時,咱們好好聊聊天…”
一邊說著,秦魄抱著文茵向臥室走去。
文茵的臉紅了,她驚慌得有些無措。
“等…等一下,伯槐,你等等。這青天白日的,這不行啊。”
文茵縮成了一團,她緊張的抓著秦魄的衣領連連說道。
“晚一點,等晚一點咱們再聊好不好?哪有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