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語緊皺著眉頭,不太確實道:“最後迷糊間,我好像看到在黑袍人的身後射來兩道冰箭,之後我就不知道了。”就連那兩道冰箭,她也不確定是陽光折射產生的錯覺,還是真有冰箭。
冰箭?
葉梵想到在陸君語腦海處,阻擋怨念之氣入侵的那道有些熟悉的氣息,眼中光華掠過,若有所思。
陸君語剛醒來,雖說有葉梵的元氣,但也不好說太久。
葉梵和洪武興各自勸慰了陸君語幾句,就離開。
在關上門的時候,葉梵瞥見向來是流血不流淚的陸哥眼角劃過一抹晶亮,很快就沒入鬢發間,不見蹤影。
葉梵暗暗歎了一口氣,這種時候,她最需要的不是他人的安慰,而是獨自舔傷。
從李主任那裡得到陸君語現在身體的具體情況,葉梵和洪武興總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陸君語一醒,上頭自是要找她問話,畢竟她是唯一的一個幸存者。
但洪武興以舅舅的身份,強硬的擋回去,將陸君語和葉梵所說的話,都如實地告訴蘇傑,讓他們去調查,至於其他,等陸君語身體恢複再說。
第二天,葉梵就離開了基地,洪武興則留下。
洪家的司機將葉梵送了回去,但在離開基地的範圍後,就貼上偽靈符,從車上消失,開車的司機也是掛門的弟子,曾在洪毅的彆墅給葉梵當過司機,自是知道她的身份。
因而當葉梵突然從車裡消失的時候,司機繼續淡定地開著車,當然淡定隻是表麵,內心早已是土撥鼠尖叫。
一道特殊的氣息忽而由遠及近,繞著車子轉了一圈後,又消失了。
在基地內的某個房間內,一個身著道袍的老者盤腿坐在一個黃色的蒲團上,前麵放著一張寫滿著玄奧符篆的黃布,在黃布的最中央,放著一隻雀形木雕,活靈活現,一雙雀眼還會靈活地轉動著,翅膀也在緩緩搧動中。
“吱……”突而,雀形木雕發出一聲鳴叫。
道袍老者睜開眼,在旁邊的季宗衍上前一步,道:“如何?”
“跟丟了。”道袍老者抬眼,額上的抬頭紋深刻地皺在一起,臉上是凝重之色,猶帶著不可置信道:“雀靈追蹤,從未失手,可是這一次,那個人竟然在雀靈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突然消失?”季宗衍也皺起了眉頭。
那位葉天師一直神神秘秘,他多次設法打聽,然而這幾天,她除了去看過陸君語一兩回,就一直躲在房間裡,還隔絕所有的窺探。
洪武興也差不多,他去找過他一回,完全套不出話,對於他這位洪家當家人,他還是有些忌憚,也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知道從他這裡查不到東西,他又去找了蘇部長,結果兩人打了半天的太極,最後的結果,就是浪費時間。
他們越是這樣遮遮掩掩,他越是鐵了心要儘快將她的身份查出來。
如果洪武興是普通人,他尚可以以權壓人,多的是辦法讓他交待清楚,然而人家是洪家家主,今天他要敢將他請進局裡,明天估計就得許局親自來將他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