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的天幕雪簾垂掛在天地間,白雪如飄絮楊花,紛紛揚揚。
透過稀疏的雪簾望去,那遠處的正大莊嚴的校門,隱隱約約,好像在霧中,宛如在雲裡,顯得特彆神秘巍峨。
保時捷滑過濕滑的路麵,駕駛座上的葉梵側眸瞥向校門外的某一個,嘴角輕勾,手指輕點著方向盤。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祝盛陽驚疑不定地側頭欲往那個方向看去。
“彆轉頭。”葉梵突而開口阻止了祝盛陽轉頭的動作。
祝盛陽頓時就緊張起來,雙手放在膝蓋上緊緊握著,麵上努力保持著平靜,張了張嘴道:“我感覺有視線像x光一樣在我身上掃描著,是不是被人發現了?”
一個月沒有出過門,她既欣喜又忐忑,若不是有葉梵陪著,她都不一定敢踏出門,一路上也免不了小心翼翼,總怕會蹦出來幾個彪形大漢。
“彆擔心,隻要你不露破綻,他們窺不破你的真實身份。”葉梵知道暗中的人特殊事務局的人。
他們意識到野葵山極有可能是極陰之體為了脫身而布下的礙眼法,但已經過去一個月了,想要再追蹤也無從查起,必然會從源頭a大入手,而在a大最先被懷疑的,就是她們宿舍。
她,雲雪霜還有鄒晴晴,活躍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早已通過他們排查,唯有祝盛陽,雖說她們設了個局,給她安排了一個合理的理由,讓她脫離各方監查的視線,但是當他們懷疑這一切都是局的話,自然也會對祝盛陽的突然離開而生起疑心。
畢竟她離開的時間太過巧合,而且爺爺還是在那種深山老林裡,一時難查,當懷疑的種子種下,處處皆會是破綻。
若然祝盛陽再不出現,她相信,要不了多久,祝盛陽爺爺所在的深山村落就會很熱鬨。
她想,此刻在暗處監控著的人,一定很驚訝措不及防出現在他們的麵前祝盛陽,落在她身上的不僅是目光,還有各種探查的手段,他們在探查她身上的氣息。
不過,她對自己嘔心泣血,花費大量物力財力煉製而成的法寶很有信心,就算對自己沒信心,她也得對冥九有信心,他都說在法寶的遮掩下,連他都難以察覺到祝盛陽的真正的體質,她就不信這世間,還有人能比堂堂的冥尊大人強。
車子開進了學校,但始終有探查的神識落在她們的身上,兩人若無所覺般徑自去了班導的辦公室,去給祝盛陽消假去了。
班導關心地問起她爺爺的身體健康,還有她這一個月的情況,問得很是詳儘,詳儘到已經超出一個班導關心學生的範圍。
祝盛陽適時地露出一縷疑惑,按照與葉梵商量好的說辭一一說道,無論班導問得有多詳儘,她都能回答得滴水不露,讓人尋不著一絲錯處。
半個小時後,祝盛陽才從辦公室裡出來,與在外麵等著的葉梵回宿舍。
在她們走後,隔壁的辦公室走出來一人,進了辦公室。
班導正欲上前複述方才的對話,那人擺了擺手,他可隔壁已經早已聽得一清二楚,囑咐了班導幾句,就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