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知扶了扶眼鏡,掩去眼中的情緒,嘴角習慣性地揚著笑意道:“認識這麼多年,難得聽你一口氣說這麼長一句話,今天心情不錯。”
說著,他的目光看向家屬席最前排坐著的一個身影,很是痞性地靠在一個女孩身上,手裡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一頂帽子,在嚷嚷的人群裡,一身氣質很特彆,讓人一眼就能注意到她。
學校論壇裡都在說唐銘軒的心上人就是葉梵,還各種實錘,隻有他和衛宏知道,他一直在等一個女孩,等了很多年。
“嗯。”唐銘軒地目光柔柔地落在陸君語的身上。
陸君語不僅是習武之人,更經過魔鬼特訓,感知是何等的敏銳,一下子就捕捉到有兩道特彆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沒有危險,也沒有惡意,但其中一道感覺很奇怪,讓她有點,不太舒適。
懶懶地抬眸,順著視線看過去,陸君語蹙了蹙眉頭:“又是他?”
“陸哥,怎麼了?”祝盛陽側頭,看向忽然直起身的陸君語。
“沒事。”陸君語又懶洋洋地靠著她肩膀,還側頭嗅了嗅,蹙起的眉宇瞬間被抹平。
雖然味道比以前淡了很多,但依舊那麼好聞。
陸君語眯了眯眼,整個人如貓兒般慵懶。
祝盛陽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上次陸哥跟她們相處沒多長時間就匆匆離開,後來在網上也沒和她們再聯係,她怎麼不記得,她有這麼粘她,一來就跟無骨似的靠在她的身上,還靠得那麼近。
不知道她有一顆百合魂嗎?
會想歪的姐妹。
然而看著陸哥那帶著銳利的眉眼,還有收斂起來的血腥戾氣,她,不敢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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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點五十五分,畢業典禮開始前五分鐘,兩名主持人已經上台。
在場的畢業生按院係班集體坐好,窸窸窣窣的討論聲在諾大禮堂嗡嗡地聲響,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看著最前排的嘉賓席。
“還有嘉賓沒來?典禮都要開始了。”
“第一排一整排都空著,重量級嘉賓集體壓軸出場?”
“臥槽,第二中間位置,那個,那不是戴夫人嗎?”
“怎麼可能是戴夫人,堂堂戴氏主母夫人就算不是一排C位,也不可能淪落到坐第二排。”
“真是戴夫人,我剛看到戴雄,啊不,是戴學長過去跟她說話。”
“是戴夫人沒錯,她身邊坐著的是唐氏集團的副總,我家和唐氏有生意往來,不會認錯。”
“這一屆畢業生有唐銘軒學長,有戴學長,戴夫人和唐副總出席能理解,為其他幾大家族貌似沒有直係子弟今年畢業,怎麼也派了高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