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哥,怎麼了?”葉梵這才察覺到不對勁,她伸手抵住她的肩膀,同時退開一步,待看到她的臉色,眉頭也不禁輕蹙起來。
陸君語的鼻翼又動了動,眼神暗沉,眼底波浪翻滾,平靜的聲音帶著壓抑之色。
“梵梵,你之前去過哪裡?或者,見過什麼人?”
“我去了南郊工地。”葉梵沒有隱瞞,神色也跟著鄭重起來,她抬起胳膊嗅了嗅,並沒有聞到什麼異樣,但她知道,陸哥的狗鼻子一樣是聞到了什麼。
“陸哥,你在我身上聞到了什麼?”
“臭味。”陸君語緩緩吐出兩個字,葉梵的臉不禁黑了黑,如果不是她神色不對,她一定以為她是故意的,報照片之仇。
“雖然過去一年多了,但這個臭味深深刻進我的靈魂。”陸君語的聲音莫名帶著低啞,多少次午夜夢回,她都夢到自己被困在一處充滿著這般臭味的空間裡,然後慢慢窒息而死。
“你是說……野葵山山坳裡那兩個黑袍人?”葉梵精神一震,瞳孔緊縮。
“嗯。”陸君語點頭,抿直著嘴角:“你身上沾染上的臭味很淡,沒有那兩個黑袍人濃烈。”
葉梵頷了頷首,微垂著眼眸思索她最有可能從誰的身上沾染到,她把今天接觸見過的人都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最後鎖定在一個人身上。
“五毒門,阿塔娜。”
今天,她真正接觸到,最有機會沾染上對方身上氣味的人,除了戴雄照這些普通人外,就隻有阿塔娜和牛大師。
牛大師是霧隱島的人,修習的是正道的天師術法,據目前所掌握的資料,與曾經的南疆和南國並沒有任何關係。
但五毒門不同,修的是旁門左道,終日與毒為伍,又是在南省,與南疆巫蠱族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雖然資料上說是世仇,但是內情究竟如何,外人也不得而知。
無論五毒門,還是南疆巫蠱族,老苗寨,都偏居一隅,很少與外界有交流,神秘而詭異。
“五毒門?”陸君語咀嚼這個陌生的詞彙,神情有絲激動,伸手抓住葉梵的手臂,眼露殺氣道:“梵梵,帶我去找這個人。”
“隻怕不行。”葉梵懊悔地搖了搖頭,早知道的話,她就不那麼快叫來特殊事務局的人把阿塔娜他們帶走了,原想著儘快解決,省得夜長夢多,節外生枝。
她覺得帶陸哥去闖特殊事務局絕對是下下策,那畢竟是官方機構。
陸君語皺了皺眉頭。
“阿塔娜已經被我廢了,以她的本事,不可能是那兩個黑袍人,但那兩個黑袍人,或許與五毒門有關。”
葉梵換了一個思路,分析著道:“我這就打電話給你舅舅,讓他查一下五毒門在瀘城的落腳點。”
陸君語明白她的意思,點頭,深深呼出口氣,平複下重新想起這件事而翻湧而出的心緒,道:“邊吃邊說吧,你也餓了。”
此刻,她也沒心情再糾結照片那件小事,說著,就坐了回位置,按下了服務鈴,通知服務員繼續上菜。
葉梵也坐了過去,拔了個電話給洪武興,讓他儘快查出五毒門在瀘城的落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