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梵往前跨了一步,安撫好翁教授,然後走到仡徠隊長麵前,伸出手,嘴角輕勾道:“仡徠隊長,我是葉梵,YCI隊隊長,受委托前來調查伍威死亡的真相。”
伍威,就是昨天早上被發現死在石林湖泊旁的考古團隊學員。
因為仡徠隊長三人的到來,除了在墓洞裡麵工作的人員,現場的人員都停下手中的工作,聚攏過來。
這麼一想,翁教授突然就感動不已,一雙矍鑠的眼睛閃著感動的光芒,臉上的笑容笑得都快咧到耳後:“我就知道沒有白疼你這丫頭。”
行吧,小丫頭這也是敬業,千裡迢迢跑來這山旮旯辦案,指不定是聽到案子是發生在他的團隊裡才來的,四舍五入,就是為了他這個老頭子才不辭辛苦趕來的。
“這也能順便?”翁教授睨了一臉真誠的小丫頭一眼,當他老頭子好騙嗎?不過不得不說,雖然有哄他老頭子的嫌疑,但是原本一肚子的怨氣瞬間就被抹平了,還有點小開心。
“呃……”葉梵這才想起一直誤會她來意的翁教授,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很是真誠道:“我真的是來看翁老,也對這個古墓很感興趣,一直都想過來,剛巧接受了委托,就順道過來辦案,真的,真是順道而已。”為了表示自己說的是真的,她還重重點了下頭,加重了可信度。
翁教授的悲傷已經逆流成河了。
翁教授此時根本沒有心思去理會大家,他心痛地捂著胸口,一臉哀怨地瞅著葉梵,傷心道:“葉梵丫頭,你這次過來,不是來看我老頭子的?也不是來看古墓的?你是來乾你的老本行的?……”
那因一再巧遇而生起的曖昧不清的情愫,突然就冷卻了下來,鄧帆隻覺得眼前這個對他來說有些神秘的少女突然如高山之巔,隱於雲霧之中的鳳凰,兩人不在同一個世界,也不在再一個維度。
鄧帆瞪大著眼睛,看著葉梵,完全都沒有反應過來:什麼人命案?什麼YCI隊?她是說過她是學法醫的,但不是還在學嗎?怎麼就來辦案了?
反應過來的眾人目光唰地一下看向翁教授,心裡泛起了嘀咕,瞧翁教授方才那熱情的勁,感情是自作多情,白瞎了?
所以說這位叫葉梵,法醫學畢業的少女不是來找翁教授學考古的,是來辦案子的?
考古團隊這兩天對這個美豔的仡徠隊長還挺熟的,雖然沒有開口,但一看她這模樣,就知道葉梵拿出來的什麼委托文件是真的。
伸手接過文件,還沒看到內容,就看到紙張上麵總部的標誌,背脊不自禁挺得筆直,抬眸看了葉梵一眼,冒著火的眼中露出鄭重之色,緩緩地翻動,安靜的現場,一時隻聽到紙張翻動的聲音。
當著國寶級翁教授的麵,仡徠隊長多少顧忌了一下淑女的儀容儀態,磨了磨牙,將滿肚子的XX話咽了回去,露出一個咬牙切齒的笑容:“看得懂。”
仡徠隊長:“……”有句XXX的話,不知該不該講。
一搭一和,明嘲暗諷。
頓了一下,將委托文件遞過去,嘴角抿著的笑意更深:“仡徠隊長看得懂漢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