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森林外,冷風呼嘯,兩個身著苗族服飾的青年男子抄著手來回踱著步,不時地望森林的方向望去,臉上的神情疲憊而漠然,那是在一次次失望後的麻木。
今年的天氣很是詭異,南方號稱一年四季隻有兩個季節,夏季和冬季,即便臨近年底,穿短袖大有人在,而且隨著全球變暖,炎熱的天氣一年比一年長,一年也就速凍那麼一兩個月。
但現在不過十一月份,冷風就開始呼嘯著席卷大地,有的地方甚至開始下起寒霜、冰雪,北方地區更是多次有關於雪災的報道。
從總寨出來的時候,天氣還炎熱無比,因為要進森林,大家準備的衣服都是嚴實卻並不厚實,天氣一冷,帶著冰刃般刺骨的寒風吹來,薄薄的衣服根本抵擋不住。
好在他們預備出來的時日不短,每個人都帶了幾套換洗衣服,隻能儘量將衣服多套幾件在身上,卻依舊擋不住寒風瑟瑟。
他們在南省生活了二三十年,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深入骨髓又割裂肌膚的冷,簡直是物理與魔法的雙重攻擊。
然而這種冷,卻又遠不及心裡頭的冷。
二十多天了,快一個月了,人還沒有出來,隻怕是……
兩人又往森林裡看了一眼,像看了無數次那般,結果也不會有所改變,習慣性地看了一眼,又收了回來。
“嗯?”
收回目光後,兩人感覺不對,似乎有點不太一樣,目光所及,不再是看了近一個月的景色,遠遠的,有什麼東西在晃動著,由遠及近。
兩人的沉寂的心猛地一跳。
“是大長老他們嗎?”其中一個青年顫抖著開口,低啞不成聲,是被凍到了,也是不敢相信的。
另一個沒有開口,隻是揉了揉有些乾涸的眼睛,將眼皮睜得跟銅鈴一樣大,恨不得有千裡眼,看清楚遠遠那些晃動的影子是不是大長老他們。
兩人往前跑了幾步,在要進森林的時候又刹住腳步,隻是將脖子往前伸,好似再往前伸長一寸,就能看得清楚似的。
一息,兩息……
幾個呼吸間,遠遠那模糊的影子漸漸清晰,隱隱可看出人形。
“是人。”左邊的青年一聲驚叫,整個人都跳起來,往旁邊的同夥看去,卻見他已經往不遠處停著的幾輛軍用越野車跑去。
幾輛越野車並排停著,特製單向玻璃窗看不到車裡麵的情景。
青年還未跑近,就大聲地吼起來,聲音雖澀卻是壓抑不住的激動與興奮。
“少主,有人從森林裡出來,大長老他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