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喪母之後,徐庶已是哀毀骨立,終日以淚洗麵;他終於體會到“子欲養而親不待”的感覺,無奈為時已晚。曹操派了荀彧等人去安慰他,均被趕走;曹操也親自來過一次,也被吐槽了一臉。曹操萬分氣憤,本想立刻處死他,但一顆敬才之心使他留手了。他懷著一絲希望默默忍受著,盼望徐庶能儘早消除心中的怨恨,為他效命。
曹操特意命人大修徐母的墓穴,不僅親自在大理石碑上題詞——忠肝義膽,流芳千古,還派了幾名士兵輪流看守墓地,以防外人踐踏。他故意讓府中的家丁知道此事,以便傳達給徐庶。徐庶知道其所作所為皆為博取他的忠心,當然不會上當。
這天,徐庶哭乾了眼淚,變得冷靜起來。他想,母親已逝,再一味悲痛下去也是無益,不如化悲痛為力量,做些有意義的事。他決定寫一封信,揭發曹操的弱點,暗自叫人送去新野交給劉備。正當他準備下筆時,一人推門進來了,是怒黑虎。
“徐先生,打擾了,我冒昧前來是有一事相求。”怒黑虎開門見山。
“白眉將軍有何貴乾?我忙得很。”徐庶知道他不是好人。
“先生還記得和你一同來許昌的那個小子吧?”
徐庶一愣,故意說:“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們的事情我都知道。其實,我的本名叫怒黑虎,是白虎隊的一名將軍。那小子前天闖入了我們位於午虎山的總部,殺死了我們許多弟兄,還打傷我們首領。他現在被關在山寨的地牢裡,如果你想救他,就隨我一同上山寨,否則他隻有死路一條!”
“你說什麼?他闖入山寨,還把你們首領打成重傷?這不可能!”徐庶打死也不信,他認為誌鳴頂多也就是去山寨附近調查一下地形而已,絕不至於“大鬨天宮”。
“那小子和你不一樣,他是神人類,來自神界,但下凡後就變成了人類。”
“你在編神話故事吧?”
“你跟我去一趟山寨就知道了。順便說一句,我們首領和我也是神人類。”
徐庶一頭霧水。怒黑虎抓起他的手,說:“彆愣了,跟我走吧!”
徐庶甩開他的手,說:“我不會跟你走的。”
“你不想救你的朋友嗎?”
“你來這裡隨便編幾句謊言,就想讓我走嗎?在未弄清真實情況前,我絕對不會跟你走。”
“你以為這由得你嗎?告訴你,我們想得到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白虎隊很了不起嗎?還不是要對曹操唯命是從!”
“你?!好,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可要動粗了!”怒黑虎決定采用武力了。
徐庶轉身從牆上取下一把劍,不甘示弱:“彆以為我隻是個文弱書生,我曾用這把劍殺死一名惡霸!”
怒黑虎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說:“那我倒要見識一下了。”
徐庶一劍刺過去。怒黑虎疾步閃到他身後,一掌往其頸椎擊去……
醒來時,徐庶發現自己躺在石牢裡,外麵有人在走動。
“我在哪兒?”徐庶自言自語,他忽然想起怒黑虎要帶他上山,衝獄卒喊道,“這裡是白虎隊的山寨!快放我出去!”
一名獄卒說:“吵什麼吵,馬上有人來見你了。”
話音未落,鐵門開了,進來了兩名大漢,是月弓虎和怒黑虎。
“白眉,你…”徐庶說話時感到頸椎還在痛。
“對不起徐先生,恕我出手重了點。”怒黑虎說,“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月弓虎將軍,和我一樣是神人類,我們都是天風首領的得力助手。”
徐庶不解:他們老說自己是神人類,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突然想起了誌鳴,問:“我朋友關在何處?”
“那個姓雷的小子啊?彆急,我這就帶你去見他。”怒黑虎做了個請的手勢。
徐庶隨他們來到了誌鳴的石牢。
“軍師,你怎麼來了?”誌鳴見到這副麵孔,十分驚訝。
“我是被他們捉來的。雷將軍安好?”徐庶沒想到短短數日沒見,誌鳴已成階下囚。
“他們捉你來乾什麼?”誌鳴不解。
“我也不清楚,聽說是他們首領讓他們這樣做的。”
“天風!”誌鳴頓然醒悟,天風想利用徐庶做人質,威逼自己說出真實身份;同時,他也明白昨天和雪蟬的私聊被人竊聽了。
“將軍,他們說你是神人類,此言當真?”徐庶想證實怒黑虎所言是否屬實。
誌鳴想了想,不容置疑地點了點頭。
徐庶呆若木雞,他這個無神論者首次發現自己才疏學淺。儘管早已做好心理準備,可他還是適應不了這種觀念上的突變。他覺得自己太孤陋寡聞了。
誌鳴說:“神確實是存在的,隻不過不是人們平常在祠廟裡拜的那種神,而是相對於人類而言,存在於另一個空間的高級生命體。我是神的化身,天風他們也是。來到人間的神人類,身軀與人類無異,也和人類一樣正常地生活,而且不存在語言上的隔閡。”
徐庶的聲帶已經暫時性罷工了,他頭一次感到腦細胞缺水。
“首領駕到!”獄卒宣布。
一陣沉重而可怕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徐庶差點站不穩腳。誌鳴伸手扶住了他。
一副巨大的身軀走了進來,首領的雙眼射出強烈的光芒,像兩把鋒利的刀,直刺徐庶。徐庶從沒見過眼睛會放出強光射線的人,一時手足無措。
“彆怕,軍師,沒事的。”誌鳴努力使他保持鎮定。
“他…他的眼睛會發…發光!”徐庶嚇得全身發抖,無法自控。
怒黑虎說:“徐先生,這下你相信了吧,神人類自古以來就是存在的。”
首領收回了目光,徐庶漸漸鎮定下來。
“你就是徐庶嗎?”首領發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