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說了,武天虎已死!冤有頭,債有主,就算你打敗他,也不代表大仇已報,何必呢?”圖魯苦苦勸說。
“道理我懂,隻是…你能保證他說的都是真的嗎?”寒牧拚命給自己找一個發泄的理由。
“我以人格擔保,剛才所說都是事實。”誌鳴的語氣不容置疑。
圖魯二人不得不信,但又不敢當著楊極的麵對誌鳴動武。
“話說在前麵,我可不是你們的仇人,隻是為了讓公主發泄。”誌鳴再次強調,“況且,你們不是說,隻能帶豹大人一人回去嗎?不如打個賭:若能打贏我,豹大人就不帶上乾爹了;若輸了,不用多說,要不馬上離開,要不讓他帶上乾爹一起走。如何?”
“誌鳴,你不要自作主張啊!”左慈怕惹出禍來。
“放心,仙伯,我對自己很有信心。”誌鳴示意他淡定。
“放心吧師父,我與誌鳴相識許久,他不是好誇海口的人。”楊極也示意左慈放心,正好用比武的方式讓雙方都好下台。
“既然如此,得罪了!”寒牧也不多言,從腰間拔出雙刀,直攻過來。
“這麼急?都還沒行武禮……”誌鳴隻見一團黑影襲來,連忙拔劍。
雙刀對單劍,火花頻頻現。寒牧的雙刀聯攻術的確犀利,可瞬間將人大卸八塊且刃不見血。不得不承認,這是多年苦練出來的神技。
誌鳴本想用三分力抵擋,沒想到對方招式多變,差點連手臂都被剁飛了。
寒牧見占了上風,毫不相讓,繼續強攻似火,完全把對方當成了仇人。
“我說讓你稍微發泄一下,不是來真的啊!”誌鳴邊擋邊想。
終於,他看出了對方招式的漏洞,決定誘敵深入,便故意露出破綻。
寒牧果然上當,雙刀像兩把高速旋轉的螺旋槳,呼嘯而來。
“小心,有殺氣!”左慈感覺這個女的不是為了發泄,而是要命。
“這正是我需要的。”誌鳴主動把身軀迎上前去,神劍豎直擋在胸前。
寒牧中計了,操縱兩把“螺旋槳”往中心靠攏。
誌鳴突然消失了。寒牧一驚,來不及收手,兩把“螺旋槳”絞在一起,發出石破天驚的金屬撕裂聲。
誌鳴出現在其身後,輕輕一掌推去,寒牧往前跪倒在地,吐了一地。
她站起身來,看著手上的兩把斷刀,心有不甘,同時慶幸這雙手沒被絞斷。
“若非功力深厚,你的雙手已經沒了。我想你一定練了很久吧?出於本能及慣性的驅使,你無法及時停下,這就是招式的弱點所在。”誌鳴照實說。
寒牧不得不服,說:“佩服。沒想到這麼短時間內,你已能看出這招的弱點。”
“身為一名武人,必須在交手過程中用最快速度看出對方的弱點,並找到突破點,這是致勝的關鍵。”誌鳴開始說教了。
“居次請到一旁歇著,我來!”圖魯放不下麵子,揮刀直上。
“慢著,我是讓她一人發泄,沒讓你發泄啊!”誌鳴不想作無謂爭鬥。
圖魯全然無視,揮出閃電一擊,其開山劈地、震蕩天庭之氣勢,令無魂劍的光芒也暫退一節。
“這家夥實力很強,可媲美八大虎王,可惜我沒太多時間領教!”誌鳴決定就地實習,使用尚未成熟的仙魂術速戰速決。
左慈尚未反應過來,手中葫蘆已然易主。他的心緊繃了一下,生怕再次出現魔魂,難以收場。
誌鳴閃過圖魯的暴力特攻,念動了仙咒。還好,這次他成功了,數以百計的仙魂從葫蘆飛出,圍攻圖魯。
圖魯縱使武功再高,也無法用一般招式消滅仙魂,隻能使用氣脈。
“記得你是怕火的吧?試一下我的火仙魂吧!”誌鳴使出火紋掌,往仙魂注入了火能量。
頓時,數團“鬼火”圍剿圖魯,瞬間將其燒成了火人。
圖魯小時候被火燒傷,從此對火有陰影。他驚慌不已,開始用內氣護體。
“火魂分離!”誌鳴撥動氣脈,火氣流紛紛脫離仙魂,融入劍身。
火仙魂恢複成了普通仙魂,在仙咒的驅使下,進入葫蘆待命。
誌鳴正想出手滅火,圖魯一聲暴吼,利用鬥氣滅掉了火焰。他感覺身上火辣辣地痛,幸好沒傷及要害。
“沒想到,匈奴人也會怕火。”誌鳴心裡想著,說,“承讓了。如沒發泄到位,我可以繼續配合。”
圖魯看了寒牧一眼,得到對方示意後,說:“再次領教了大俠的高超技藝,我倆深表佩服。得罪之處,望見諒!”
“理解,理解,換作我也會這樣。”誌鳴給了對方台階下,說,“那就請二位遵守約定吧。”
“願賭服輸。”圖魯對楊極說,“請豹大人上馬,我們一同去接令尊。”
楊極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離開大漢,有些不舍但又無法逃避,便說:“保重了,師父、誌鳴。有朝一日,我一定會以某種身份再次回到這裡。”
“衣錦還鄉嗎?”誌鳴本想緩和一下氣氛,沒想到適得其反,更加深了楊極的思鄉之情,便說,“楊兄,這裡永遠是你的家。”
說罷,他對圖魯二人說:“請二位路上照顧好我的朋友,包括他乾爹。我的朋友不多,他是其中一位,你們懂的。”
“放心,豹大人日後是我們首領,我們必定會好好保護他。”圖魯表態了。
“可否多嘴問一句:單於多年來堅持滿世界尋找自己的侄兒,這是為何?他為何如此肯定,豹大人還活著?”誌鳴忍不住問。
“說實話,我們也不確定,但單於這樣做肯定有原因,也許是為了兌現當年向其兄長於夫羅許下的承諾,替父親羌渠單於報仇。”圖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