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宇師兄,怎的蹲這了。”
夜幕降臨,玉心峰腳下頗多這種話語。
不少弟子路過,打老遠便瞧見不遠處石頭上蹲著一個人。
乍一看,以為是看門的那啥呢?
“關你屁事,滾蛋。”
實力夠強的人,底氣就是夠分量。
如蘇宇,見一個罵一個,也是個專瞅軟柿子捏的主,若來的是楚無霜,他多半已顛顛的跑過去了,措手笑嗬嗬,外加點頭哈腰。
很快,趙雲下來了。
蘇宇見之,麻溜起身,“這麼快就下來了?”
“一路跑上去的。”趙雲說著,還標誌性的擦了擦汗水。
“給她了?”
“我辦事你放心。”趙雲灌了一口酒。
“那她...說啥沒有。”蘇宇戳了戳趙雲。
“她說...考慮考慮。”趙雲把準備好的說辭拎了出來。
都沒真正上去,鬼曉得月靈說了啥。
他隻管送情書,成不成看月靈唄!緣分這種事,強求不得。
“得嘞!走,哥請喝酒。”
蘇宇咧嘴一笑,真個人逢喜事精神爽,摟起趙雲便走。
自後看,那就是哥倆好啊!
“好個姬痕。”
玉心峰上,月靈手拿著情書看了又看。
情書上的字跡,雖歪歪斜斜,但文采還不錯。
“剛入宗兩三日,就這般不安分。”
月靈笑語空靈輕妙,真就擱那看了好幾遍。
她在暗想,要不要抽空送到紫竹峰,也給雲煙師叔欣賞一番這篇佳作,也讓雲煙師叔瞧瞧,你家的小徒兒,是何等的有文采。
“我,是不是忘了點啥。”
不遠處,幽蘭不止一次喃喃自語。
猶記得,姬痕臨走前還補了一句話來著。
奈何她頓悟,心神沉湎,全然不知外界事,沒怎麼聽見。
這個沒聽見整的好,誤會就大了。
“喝。”
還蒙在鼓裡的倆人才,喝的正開心。
期間,趙雲不止一次環看,環看四周景象,如今是在烈焰峰,到處都火息縈繞,一片片熱浪,迎麵翻滾,隱約間,還能得見烈焰灼燒,讓他不免有些擔憂,擔憂啥嘞!擔憂這座山峰上的花草樹木,若被燒著了,整座山都會被燒的光禿禿,不過仔細看過才知,烈焰峰上的植物,清一色都是火屬性的,縱燒著也沒事。
還真是,天宗每一座山峰,都各有特色。
如紫竹峰,栽滿了紫竹;
如玉心峰,清靈幽涼;
也如落霞峰,彩霧繚繞,如通體都掩映在煙霞之中。
“你說,能不能成。”蘇宇樂嗬嗬道。
“能。”趙雲隨意回了一句,“師兄長得這般帥,中分梳的這般板正,文采又那般好,若我是月靈師姐,乾脆就搬過來住了。”
“你就算了,我怕擦槍走火。”
“問你打聽個事兒唄!”
“說。”
“藏經閣的第二層,是啥樣的。”趙雲收了眸,終是步入了正題,夜裡不回家,跑這來扯淡,為的可不就是藏經閣中的異寶嗎?
“還能啥樣,與第一層差不多。”蘇宇打了個酒嗝,“無非就是書架、古籍、秘卷啥的,涉及不少秘辛,自然,也有秘術功法。”
“除這些,還有沒有其他。”趙雲試探道,“譬如奇怪的物件。”
“我幾乎每日都去,沒啥奇怪的。”蘇宇聳肩,“唯一讓我好奇的是,就是兩盞銅燈,都無燈芯,自我入宗,已燃了三五年。”
“銅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