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痕來了。”
嘈雜聲中,不知誰咋呼了一聲,這聲好使,剛到場的趙雲,頓成焦點,身後還跟著一個穆清寒,也沾了他的光,成萬眾矚目的對象。
“還真來了。”
“不敢戰衛川,鄭明挑戰就跑來了,那小子也不啥嘛!”
“鄭明可是玄陽境,孰弱孰強,未數可知。”
人群又讓開一條道路,但瞧趙雲的眼神兒,多是輕蔑,昨日衛川等了他一天,到了沒敢來,衛川剛走,他就跳出來蹦躂,妥妥的跳梁小醜嘛!所以說,這個走後門來的,就是個跳梁小醜。
“我不是不來,師傅不讓來。”
趙雲頗想拿這話開懟,不過想想還是算了。
說再多,在這些人眼中,都是一句屁話,已認定他是縮頭烏龜。
“我以為,你要躲在紫竹峰過年呢?”
鄭明一聲幽笑,腰板挺得筆直,居高臨下,是俯瞰也是斜看,將某種輕蔑,演繹到了極致,對方雖有摔人秘技,但他也並非無準備,已研究了幾日,隻要不被姬痕捉到,便是無恙。
而且,他也有依仗,自認能輕鬆解決趙雲。
“掛彩頭不。”
趙雲一步登台,打不打人他很隨意,主要是銀子。
有錢拿,就打輕點兒。
若沒啥油頭,那便朝死了打了。
沒有銀子拿,心情自不爽,手上力道下重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二十萬,有本事便拿走。”
鄭明有備而來,一遝銀票隨意壓在了戰台。
又是二十萬,看客們聚在了台下,各個都在摸下巴,是不是二十萬兩,已成上演武台的標配了,或者說是門票,沒錢就彆上。
“好說。”趙雲笑了,笑的賊開心。
“給我...定。”
趙雲話落,便聞鄭明一聲咋呼,五指張開朝趙雲,看其掌心,還刻畫有一個“定”字,顯然是定身術,哦不對,應該是一道定身符咒,以特殊方法融到了掌心,他出手極快,一擊命中。
看趙雲,抬起的手,定在了半空,連嘴巴都是半張的,儼然一座石刻的雕像,禁止不動了,任誰看了,都以為他是被定住了。
玄陽級的定身咒,對真靈境還是很好使的。
“這就...完了?”看客們怔怔道。
“鄭明倒不傻,還知道用定身咒術。”有人唏噓,“這般被定住,姬痕便無翻盤的機會,一個真靈小武修,撂倒他一掌足夠了。”
“終是來了一個腦子好使的。”
不少人都笑了,打一個小真靈境,何需動秘術,一個定身咒甩出去,整個世界都會安靜的,先前的找茬三人組,若早知這個道理,何止被摔倒身殘,到了,連底牌都未來得及用。
還是衛川的小弟精明,旁門左道一樣能贏。
“玄陽對真靈,竟好意思動定身咒。”穆清寒一聲冷哼,掌指間已有真元淌溢,必要時,她會出手的,跟過來可不是看小師弟被揍的,破壞規矩也好,觸犯門規也罷,她會替小師弟兜著。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鄭明嘴角微翹,顯然不知臉皮是何物,已一步步走來,袖中還有電光竄出,乃一柄銀色的劍,被他穩穩抓在手中,一手提著,朝趙雲而來。
趙雲未動,那個姿勢,擺的那叫個板正。
實則,他啥事兒都沒有,這等級彆的定身咒,是定不住他的,之所以不動,自是為了打奇襲,能不展露實力,便不會展露。
扮豬吃老虎,才能搞到更多錢,
隻有到新宗大比時,他才會真正動全力。
至於鄭明這廝,還遠沒有讓他動底蘊的資格。
“不要多,一條手便好。”
鄭明笑語幽幽,手中銀劍已錚鳴,說到做到,會斜了趙雲一條手,待衛川回來,會將趙雲的一條手臂,當做是禮物送給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