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修房子。”
內門一大票人來時氣勢洶洶,走時卻灰溜溜。
就這,還得一路陪著嗬嗬笑,玲瓏那娘們兒是個暴脾氣。
臨走前,內門人還都瞅了一眼趙雲。
這一眼,飽含深意。
女帥介紹來的人,果然不是一般人哪!竟能撼動佛家的金身,瞧般若傷的那般的重,顯然也與姬痕有關,連大佛都給人扔內門了,這得遭受多可怕的反噬,般若都非其對手,該有多妖孽。
“天宗,又多了一個人才。”白玄石深吸一口氣。
其他的內門長老,神色卻有各有不同,驚歎的有、嫉妒的有、眸閃寒光的也有,天宗內勢力繁多,不是哪個都喜歡人才,或者說,是立場原因,姬痕是女帥介紹來的,自是女帥一派,與楚嵐關係不怎麼友好的勢力,自不願女帥的陣營出這麼一個妖孽。
奈何,今日玲瓏壓陣,都不敢太造次。
他們這些個,惹得起女帥,卻惹不起玲瓏,說白了,是忌憚鴻淵,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天武境,他殺人,是無需知會大夏皇帝的。
“真熱鬨。”
望著離去的內門長老,吳玄通一聲乾咳。
主持過這麼多次新宗大比,就屬這回熱鬨,連內門都驚動了,那麼老家夥來興師問罪,得虧有玲瓏壓場子,不然,真不好收拾。
“下回,可不能這般放肆了。”雲煙看了一眼趙雲。
趙雲也一聲乾咳,沒瞄準,扔錯地方了。
乾咳之餘,他還看了一眼玲瓏,自是感激的眼神兒。
玲瓏隻飲茶,現場也屬她最悠閒,彆看表麵沒啥,實則心底震驚,這個叫姬痕的小娃,何止是妖孽,簡直一個逆天的妖孽啊!
內門人走了,現場卻靜寂一片。
無論長老亦或弟子,無論妖孽還是廢柴,目光都落在趙雲那,看他的眼神如似看怪物,真靈境便鬥敗了玄陽境的般若,還給大佛...一頓暴摔,摔過之後,還扔內門去了,這貨的底蘊該有多可怕,新入宗的弟子,怕是除了楚無霜,沒有人能把他拿下吧!
可笑的是,他們至今日才知。
也怪那貨隱藏的太深。
生了一副大眾臉,且是真靈修為,任誰瞧了,都會看清吧!
偏偏,那廝強的沒邊兒。
這個驚喜,來的讓人措手不及。
良久,殘破現場都沒聲響的,亦是神態各異,如妖孽的弟子,各個滿含忌憚;如普通弟子,各個如看神人;如長老們,各個都在捂胸口,特彆是踢皮球的那幾個,心疼的直想哇哇叫,這麼個逆天的人才,愣是被他們踢走了;也如衛川和魏騰他們,臉龐那叫一個火辣,兜兜轉轉一大圈兒,原來...他們才是跳梁小醜。
噗!
萬千的靜寂,被般若的吐血聲被打破。
敗了,她敗的一塌糊塗。
請出了大佛的一隻手,也未能拿下真靈境姬痕,非但未拿下,連帶大佛也一並被揍了,且還被摔了個崩滅,連她也遭了可怕反噬,內傷頗重,好不容易圈養的大佛金身,還得重新再鑄造。
這一戰,敗的那叫個慘烈。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真真懂了。
她的笑多了一抹自嘲,開戰前擺的姿態有多高,此刻就有多自嘲,隻真靈境便打敗了她,若是兩人同境界,豈不是輸的更慘。
“方才那個要改姓的呢?”蘇宇摳了摳耳朵。
“方才那個叫吃桌子的呢?”劍南摳了摳鼻子。
“方才那個...要切小.弟.弟的呢?”兩人異口同聲。
話一出,老玄山、陳玄老、蠻騰三人,成了全場矚目的焦點,老玄山乾脆埋了頭;陳玄老則看向了不著邊際的天空,至於大蠻頭,則是下意識捂住了褲.襠,他娘的...一不留神兒話說大了。
“姬玄老,往後我就這麼叫你了。”
“來...玄山老頭兒,桌子已給你備好...純鋼的。”
“傻大個,彆怪哥,哥也不忍心。”
人才處處有,已有人給陳玄老改了姓氏;也有人給玄山老道,送了一張純鋼打造的桌子;還有一幫人才紮堆兒,已把蠻騰給圍了,都擱那磨刀,磨的鋥光瓦亮,長痛不如短痛,一刀了之。
“姬痕,你大爺的。”三人都爆了粗口。
“管我鳥事。”趙雲已捂著老腰坐下了。
怎麼說呢?摔人他在行,是第一回摔大佛,把老腰給閃了。
逗樂歸逗樂,大比還是要繼續的。
會場已然殘破了,也不妨礙大比進行,吳玄通施了土遁秘術,又重鑄了崩塌的戰台,至於看客的座位嘛!自個找地,自個想辦法,姬痕已鬥敗了般若,接下來的大戲,才是真的美妙絕倫。
“墨刀、寒雪,上台。”
吳玄通一語,將全場的目光,都吸引向了戰台。
無人再扯淡了,無論是改姓氏的、準備被切小.弟.弟的、吃桌子的,都看向了戰台,看客得有看客的覺悟嘛!其他的...以後再說。
轟!
墨刀一步踏出,落地砰的一聲響,氣息狂霸。
寒雪翩然落下,通體煙霞絢麗繽紛,陰寒之氣肆虐。
“師妹,得罪了。”
墨刀不是婆婆媽媽的主,隻一句淡漠的開場白,便掄刀而來,氣血有夠磅礴,至三五丈外,才躍身而起,舉到越過頭頂,淩天一劈,還是一道五丈長的烏黑刀芒,殺傷力恐怖,霸烈無匹。
寒雪不敢小覷,飛身後遁。
即便是她,也不敢硬抗這一刀。
飛身後遁之際,她單手掐了訣,戰台又覆滿寒冰,一道道的冰刃,都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如一片錚鳴的劍雨,朝墨刀斬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