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老還童?”
千秋城依舊是白日,驚異聲一片。
天宗內部有魔家內探,已將趙雲一事傳訊過來,確定是返老還童,此事已在天宗鬨的沸沸揚揚,玲瓏都驚動了,也未尋出端倪。
“這就怪了。”
魔家大長老一聲沉吟,眸光明暗不定。
二長老也不明所以,連鴻淵的徒兒都看不出,更莫說他倆了,鬼曉得趙雲得了啥怪病,還是說,壞事做的太多,上蒼拿他逗樂子?無論哪一個,都不是啥個個好消息,彆因此而損了根基。
“返老還童?”
夜裡,各大勢力也得了消息。
也如魔家,他們也是一頭霧水。
玉靈峰,清靜幽寂。
龍妃已睡下,兩侍女也睡下了。
趙雲未睡,正盤膝在床上內視身體,自入了閣樓,已窺看幾百遍,到了未尋出端倪,也或者,是眼界太低,找不出本有的異樣。
若月神在,定能給個確切答案。
趙雲心中嘀咕,還曾瞟了一眼意識。
可惜,不見秀兒的身影。
待收眸,他活動了一下體魄,雖是返老還童了,對他卻沒啥大礙,除了個頭變低,除了模樣成小娃娃,戰力和底蘊這些沒有變。
看過,他才翻身跳下床。
映著月光,他出了閣樓。
也是映著月光,他的背影有點兒賊,咋看都像個小偷,且小鼻子,一陣陣的聳動,一路走一路嗅,循著雷之氣息,奔向了一方。
至一片竹林,他才定身。
“就是這了。”
“機智的我。”
趙雲嘿嘿一笑,偷摸竄了進去。
竹林掩映的深處,有異彩在噴薄,氤氳朦朧,雨霧繚繞,很夢幻,而那片雷池,就坐落在繚繞的雲氣中,霸烈的雷息清晰可聞。
他看了一眼四方,才入了雷池。
方才走入,便見雷電撕裂,刺啦刺啦的。
“不錯。”
趙雲盤膝而坐,運轉了功法。
同一瞬,他通體毛孔與穴位大開,如吸收靈氣那般,吸收著雷電,身體如無底洞,鯨吞牛吸,這片雷池,絲毫不弱玲瓏府那個。
若非如此,鬼才願意待在這。
“消停點兒吧!”
月神看了,一話說的語重心長。
有詛咒,一場機緣,一場厄難。
等著吧!吞了這片雷池,後麵還有扯淡的事兒,這回是返老還童,不曉得下一次,會是啥厄難,搞不好,會流逝幾十年的壽命。
她知道,趙雲卻不知。
這貨格外上進,一門心思的吞雷電。
“莫吞了。”
月神提醒了一聲,話語悠悠。
可惜,她的話....趙雲聽不見。
或者說,是被神之詛咒給抹去了。
夜,悄然散去。
清晨,趙雲偷摸離開了竹林。
未多久,便見一道倩影走進來,自是龍妃,進了竹林便俏眉微顰,總覺有人來過,待瞧了雷池,又是一番皺眉,總覺少了點兒。
“好你個姬痕。”龍妃轉身走了。
她再現身已是閣樓,一手拎出了趙雲。
“拎我上癮是吧!”趙雲小臉兒奇黑。
“我的雷池你都敢吞,膽子不小嘛!”龍妃一臉笑吟吟。
“即便你是公主,也不能冤枉好人哪!”趙雲忙慌叫冤。
“怎麼,敢做不敢當?”
“我若撒謊,天打五雷轟。”
某人發起毒誓來,還是臉不紅氣不喘的。
最主要的是氣勢,嚎的那叫個義正言辭。
搞笑的是,他那聲音咋聽都奶聲奶氣的。
龍妃深吸了一口氣,隨手把趙雲放地上了,還下意識的一步後退,日後得與這貨保持距離才好,若是雷電劈歪,那就傷感情了。
“姬痕,演武台來戰。”
兩人正說時,突聞一聲暴喝。
聽音色,乃吳起那廝,一喝自帶音波,乃至於半個內門都聽見了,顯然等不及了,要迫不及待的收拾姬痕,此機會,千載難逢。
此話一出,內門又火了。
有人挑戰姬痕,都已習慣了。
但,這回不一樣,姬痕返老還童了,戰力與底蘊多半大打折扣了,這若對上了吳起,不挨揍才怪,所以說,這場挑戰很有看頭。
前提是,姬痕敢去迎戰。
“待在山上。”
龍妃淡淡一語,轉身走了。
這妹子,平日一張冷冰冰的臉,關鍵時刻,人還是很不錯的,雖很不齒吳起的行徑,但畢竟是挑戰,如今的姬痕,已是返老還童,敢去迎戰,不被打殘才怪,吳起的為人,她是很清楚的。
“呃。”趙雲隨意應了一聲。
待龍妃走遠,這貨扭頭就跑了。
有人送銀子,哪有不去之理啊!
“你....。”
龍妃美眸冒火,公主的話不好使?
老實說,不怎麼好使,某人見了銀子,比見了親爹親娘還親,自然,還有另一個原因,見不得人蹦躂,特彆是吳起,那夜掃黃一事,他還窩著火兒呢?誰見他都說教,這輩子都抹不掉了。
趙雲一路小跑,已下玉靈峰。
經曆了一夜,他已逐漸適應如今的形態。
瞧那小腳步,嗖嗖的。
演武台那邊,已是人影聚集。
而吳起,便立在台上,黑發如瀑,一襲銀袍烈烈,氣血洶湧翻滾,尤屬逼格,最是晃眼,他等爆錘姬痕這一日,已等的很久了。
除他,紫都、薛誌和慕容也在。
這般大場麵,自也少不了衛川、嚴康和袁淼等人。
未見敖滅,卻見敖滅的小弟。
總得來說,人影烏泱泱一片。
外圍,已有長老尋了好地方,有人拎出了酒壺,有人拎出了煙袋,皆閒的蛋疼的主,凡有姬痕的大戰,都格外精彩,那得看看。
“姬痕不會不來吧!”
“返老還童了,走都走不穩,能來才怪。”
“那可不好說。”
主角還未到,氣氛已熱籠。
議論聲此起彼伏,都等著看大戲呢?
“來了。”
也是議論聲中,趙雲一路小跑而來。
在場的人,都是集體低眸,緣因趙公子個頭兒太低,得低著頭看,不少女弟子,都眸光熠熠,頗想上前,摸摸某人的小臉蛋兒。
“走大街上,都怕踩著他了。”
“就怕他喊一句:我想吃奶。”
頗多弟子乾咳,很默契的讓開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