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和煦陽光傾灑邊關。
今夜的邊關,格外的情景。
看城牆上,多是盤膝而坐的大夏兵將。
看城外,有血霧彌漫,卻不見半個敵軍,倒是能隱約望見幾個大元探子,藏在山林中,偷偷窺視,正在觀察大夏的一舉一動。
兩場雷電,坑殺百萬大軍。
如今的大元,已無力用兵,就怕大夏赤焰軍突然攻過來。
事實上,赤焰軍沒這想法。
多番大戰,都很疲憊了,除東南邊關,各大邊關都還有戰事,這個節骨眼兒上,不惹大元為妙,真給他們惹急了,又是一場戰亂,休養生息才最主要,真要打,也等渡過各國圍攻的劫難。
還有一個原因:姬痕。
再妄自掀起戰火,分不出強者去保護他。
一個搞不好,會被滅了。
“也該來了。”
女帥立於城牆,喃語不斷。
天宗派來接姬痕的強者,真迷路了?一個多月了都不見人影兒。
天宗那邊,也是一臉的懵。
黑玄和白玄他們,比各國殺手還更早上路。
如今,仗都打完了還沒到,半道出變故了?
兩方猜的都不差。
是迷路了。
也是出變故了。
還是那片一望無際的沙漠,黑玄和白玄他們,走一路罵一路,稀裡糊塗的到這,他們都忍了,怎麼走都走不出去,這就惡心了。
營帳中,趙雲靜靜盤膝。
挨了一場天劫,落了渾身的傷。
還好,他底蘊夠雄厚,恢複隻時間問題。
“這,再貼一道。”
“莫偷懶,麻溜刻陣紋。”
“不行,還得加。”
營帳外,多嘀嘀咕咕的話語。
乃一眾老家夥,都擱那設禁製呢?鑒於姬痕這廝,總想著跑出去,可不就得多些禁製嘛!女帥說了,再讓他跑了,送他們進宮。
足三日,都不見帳中有動靜。
直至第四日,才見第一批療傷醒來的兵將,伸著懶腰起了身,爬上城牆繼續修築繼續刻陣紋,大元偃旗息鼓了不假,但誰能保證,他們不再攻過來,將邊關造的固若金湯,是他們的使命。
也是這一夜,趙雲開了眸,被天劫劈出來的血壑,皆已複原,雖有些許暗傷,無傷大雅,挨了天劫的人,就是不一般,瞧那雙眸子,不止深邃,還頗為瘮人,閃爍著星光,也閃爍著雷光。
“醒了。”
女帥也在,正在桌案前看地圖。
趙雲笑著起身,狠狠伸了個懶腰,體內骨骼劈裡啪啦。
老實說,與姬痕同在一個營帳,饒是女帥都頗感壓抑。
煞氣。
姬痕煞氣太強。
“前輩,送你一樣寶貝。”趙雲說著,遞來一遝爆符。
“多謝。”女帥一笑,隨手接過,知道這貨是符師,自不客氣。
“此符是無視防爆的。”趙雲補了一句。
“無視...防爆?”女帥聽了挑眉,又將爆符取出,隨手拿了一張,翻來覆去的看,看了良久,也未瞧出個所以然,與普通的爆符,貌似沒啥兩樣,就是其上的紋路,與普通爆符略有偏差。
防爆的爆符,她從未見過。
當年,鴻淵老祖為研究此等符咒,曾閉關十年。
到了,都未研究出來。
“不騙你。”見趙雲笑了笑。
女帥不語,拎著爆符出去了。
防不防爆,一試便知。
“女帥。”
見楚嵐出來,守在營帳前的倆老頭兒,紛紛行禮。
女帥輕點頭,邁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