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痕?”
女帥見之,頓的一愣。
沒錯,這是姬痕,找他老半天了。
“前輩,真...巧啊!”
見是女帥,趙雲咳了一口老血,上一瞬還罵的霸氣側漏,這一秒,真個慫的毫無征兆。
就說嘛!一般的人也沒這般大威力,若是女帥,那就正常了,這娘們兒,可是貨真價實的準天巔峰,凶悍著呢?沒給他砸成血泥就不錯了,他主要是鬱悶,世界那麼多,人那麼多,你瞄這麼準合適嗎?沒被那幫老家夥打殘,倒是被你砸了個半身不遂。
女帥忙慌起身,順便還拉了一把趙雲。
趙公子是指定起不來了。
這一砸,渾身骨骼碎的七七八八,能站起來才怪。
女帥也好不到哪去,一步踉蹌癱倒在地,同是遭了空間變動,她比先前的趙雲傷的慘多了,月神說的不假,空間變動是變數也是變故,潛藏其中的空間裂縫、以及所遭的空間割裂,自也有強有弱之分,是她運氣不佳,撞上了比較強的,才傷這麼重。
“我懂了。”
女帥喃語,終是明白了一件事。
難怪姬痕稀裡糊塗的消失,原是空間變動,與她所遭遇該是如出一轍,南域還真是個詭異的地方,天穹接二連三的落寶貝,空間變動也是一茬接一茬。
果然,有機緣的地方,通常都伴隨著厄難。
天降異寶和空間變動,就是活脫脫的例子。
未多想,她忙慌盤膝療傷。
閉眸前,她還斜了一眼趙雲。
若她未聽錯,方才這貨罵她來著。
噗!
趙雲就機智了,捂著胸膛,又硬生生的咳了一口血,一整套動作,都好似在昭示一番話:給我砸這麼慘,看你還好意思打我不。
他也盤膝坐下,運轉了萬法長生訣,體內骨骼哢吧聲,不絕於耳,慘是慘了點兒,但無大礙,接續了經脈骨骼,又是活蹦亂跳。
夜下的島嶼,又一次墮入寧寂。
然,南域並不平靜,有兩個方向轟聲頻頻不斷。
其中一方,因搶玲瓏塔而混戰。
而另一方,搶奪的則是那麼紫色的流星。
那不是流星,而是一把紫色的傘,閃爍妖異之光,自帶惑人心神的魔力,一瞧便知是仙家之物,南域的強者為搶奪它,戰的熱火朝天,定眸去看,那方血光衝天,洶湧的浪濤,都染了猩紅血色。
嗖!嗖!嗖!
趙雲化出了幾道分身,或藏於山林,或登入山巔,是謂放哨。
如今他與女帥都傷的很重,可不能被人鑽了空子。
事實上,他這是多此一舉。
南域排的上名號的強者,都去搶寶貝了,閒的蛋疼的人,也都去看大戲了,哪有熱鬨去哪紮堆兒,人之常態,沒人會跑這鳥不拉屎的小島。
極儘眺望,莫說人影,連一隻鳥兒都沒。
再看女帥,臉頰煞白,嘴角溢血不斷,身上每一道血壑,都縈有一縷幽光。
那是空間之力,還在化滅她之精氣,使得傷口極難愈合。
相比體表,她體內的空間殺意,才是真的可怕,準天巔峰如她,都難以壓製,並非所有人,都通曉萬法長生訣,即便有再生之力,也難在短時間內複原,一個空間變動,險些要了她半條命。
呼!
不知何時,才見趙雲開眸,一口濁氣染著血色,斷脈的經脈骨骼,都已接續,被砸的身殘,很好恢複。
這一點,他比女帥強多了。
傷勢不一樣,恢複的速度自也不同。
他未閒著,拿了不少丹藥,融入了女帥體內。
還好,女帥底蘊不俗,傷的雖重,恢複隻時間問題。
至此,他才拿出了那盞寶蓮燈,映著月光,寶蓮燈流霞淌溢,金色的異彩,時而噴薄,還有一絲絲仙之力徜徉,絕對是仙家之物,他翻來覆去的一番打量,看不出啥來曆,更不知此燈是啥能力,隻知很不凡,異常的沉重,拎它出去砸人,定然很好使。
吖吖!
小麒麟跳了出來,饒是寶蓮燈蹦來蹦去,眸光熠熠,時而還舔舔舌頭,好似於它眼中,這不是一盞燈,而是一塊香噴噴的肥肉。
看著看著,它就湊了上去,先用小舌頭舔了舔,真就下口去咬了,尷尬的是,沒怎麼咬動,非它一口不好,是寶蓮燈太過堅硬。
幾番嘗試,它才放棄。
趙雲滿目新奇,連小麒麟都咬不動,這寶蓮燈的材質,非同一般,至少他從未見過,隻知很硬,怕是一劍劈下去,也斬不動它。
月神掃了一眼,隨之收眸。
按神的話說,就是看不上。
但這盞燈,落在凡人手中,卻是逆天之物。
隻可惜,以趙雲如今的道行,還使不出寶蓮燈的真正威力,既是仙家之物,也隻仙力才能催動它,拿給羽靈皇妃或許可以,但,一樣使不出巔峰威力,其上有禁製烙印,除了它主人,誰都無法真正使用。
除非,煉化烙印。
趙雲還在看,頗為尷尬。
得了寶貝,卻不知如何用。
難不成,真拿著它去砸人?
嗯?
正看時,趙雲驀的皺眉,側眸看向了女帥。
入目,便見女帥身上,又有第二道人影顯化,雖驚鴻一現,卻還是被他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