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趙雲追上了白家。
他到時,白家已在山林中落腳,篝火通明。
見他,眾老家夥齊齊圍來,看他如看怪物。
就是這位,在南域搞出了大動靜,火的都冒煙兒了。
趙雲未多說,將赤焰軍強者拉到了一邊。
“楚帥呢?”還是這個問題,眾人又問了一遍。
“女帥有要事。”
趙雲說著,拿了一塊令牌,交給了年長的老將,乃赤焰軍令牌,是他先前從女帥身上找出來的,楚嵐已修為儘失,暫時是回不去了,但東南邊關還需要鎮守,若女帥醒著,定也會這麼托付。
眾老將皺眉,總覺姬痕有事瞞著他們。
趁著月光,眾人拿上令牌走了,直奔東南邊關。
趙雲也未閒著,尋到了白家老祖,“前輩,可否借鐵匣子一看。”
白家老祖倒也爽快,取了一道儲物符。
趙雲接過,入了一座山洞。
完了,還用遮掩符掩去了氣息。
白家人見之,一陣疑惑,啥事兒還整的這般神神秘秘。
洞中,趙雲已將儲物符解封,將鐵匣子擺在了石頭上。
而後,便是不滅戰戟。
是不是魔君,讓它一認便知。
趙雲默不作聲。
蒼穹也靜靜等待。
嗡!
很快,戰戟嗡的一顫,顫的劇烈,且自行攻伐,劈向鐵匣子,可惜,它隻是一把兵器,而鐵匣子的材質,是無比的堅硬,它這一戟,非但未能劈開,反被震退出去,隻擦出一道雪亮火光。
“是他。”
“真是他。”
蒼穹殘魂抖動,飄出了趙雲手腕,纏住了鐵匣子。
趙雲心神不平靜,雖然早有預料,但依舊難以置信,魔君哪!蠻荒時代的霸主,超越天武境的存在,竟被佛家肢解封印了,而且,時隔八千年歲月,竟還活著,此事若傳出,定舉世震驚。
嗡!嗡!
戰戟還在顫,似憤怒似哭泣,還要硬劈鐵匣子。
“你破不開的。”趙雲一手將他攥住。
這是實話,佛家最高級彆的封印,豈是一把兵器就能破開的,堅硬的不是匣子,是其上禁製,先前一戟劈下,鐵匣子的守護禁製,便成一道道秘紋,流轉於表麵,一戟威力,都是被秘紋卸掉的,他有理由相信,縱是鴻淵在此,也未必破的開,既是八部浮屠,那便需要尋齊,未集齊便要強行破開,很可能毀了魔君。
“這裡麵,是哪個部位。”蒼穹更咽道。
“腳,左腳。”趙雲未隱瞞。
“該死的佛。”蒼穹罵道。
其實他更想罵的是魔君,好歹是魔域之主,一失足都千古恨,信了不該信的佛,也愛了不該愛的人,後落得這麼個下場,當年一戰,魔域近乎全軍覆沒,這是拜佛所賜,也是拜魔君所賜。
趙雲隻當聽客。
他不是那個時代的人,自不知魔君當年所想。
或許,古老的恩怨,還另有一段隱情,怕是連第六魔將蒼穹,都不知所有秘辛,還有,他不認為魔域雄主,是一個沒腦子的人。
所以:
魔君未複活前,有些定論莫下太早為好。
不知何時,趙雲才出山洞。
“你做在什麼,神神秘秘的。”小財迷問道。
“沒什麼。”趙雲一笑。
他又尋到了白家老祖,“前輩,你給我之物,能否先放我這。”
“自是可以。”白家老祖笑的溫和。
“儘快上路,暗中自有人保護。”
趙雲說著,又一飛衝天,奔向了暮光城方向。
慕家也有一個鐵匣子。
若是可以,他也想收集過來。
鐵匣子或許不是寶物,但絕對是燙手的山芋,無人知曉還好,但若被不軌之人得知,慕家恐怕會有災難,除了慕家,火龍族有一個,屍族和血衣門這兩家,必定也都有,就是不知有幾個。
這是他知道的。
至於剩下的,鬼曉得在哪。
“又走了。”
小財迷鼓了鼓嘴,總覺趙雲有乾不完的事,白家亦是同等的心境,那個青年,縱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貌似一路都在來回奔波。
啟程!
不久,白家老祖一聲令下。
坐騎衝天,直奔向西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