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趙雲還未動全力。
打敗邪祟女帥不是目的。
他要做的,是將赤焰女帥安全帶出去。
“吾不信。”
邪祟女帥雖未言語,可神態卻很好的昭示了這三個字。
她是一尊天武境啊!開了禁術,竟還戰不過一個準天境。
如此大戰,哪能沒有看客。
而身在幽林深處的殷明,就是其中一個。
他麵前豎著一道水幕,水幕中映現的便是大戰的場景。
他是越看越駭然。
何止邪祟女帥難以置信,他也是同樣的心境。
這才過了多久,趙雲竟已強到這等地步,天武境都非其對手,難怪爺爺不讓他過去殺趙雲,以他如今的戰力,還真就鬥不過對方。
說到殷晝,也在悠閒的看戲。
邪祟女帥戰不過趙雲,他一點兒不意外。
相反,趙雲越強他便越欣喜,因為趙雲所有的一切,不久後,都會是他的,包括血脈本源,也包括麒麟聖獸,都會成為他的造化。
噗!
兩人看時,邪祟女帥又喋血。
趙雲是留了手的,若是動全力,她不死也得丟半條命。
“看,我讓你看。”
短暫的一瞬,趙雲手提龍淵一陣胡劈亂砍。
他攻伐的不是邪祟女帥,而是在破壞這片天地的禁製。
不得不說,他瞄的還挺準。
窺看禁製被破壞,殷明麵前的水幕也隨之崩滅。
殷明的臉色不怎麼好看,看的正起勁而,這般被擾了興致。
“無妨。”
殷晝幽幽一笑,隨意揮了手。
見他衣袖中,有一道光直插天宵。
蒼空一陣巨顫,有一隻碩大無比的眼眸,一寸寸的演化出來,乍一看,宛如一輪璀璨的太陽,有光芒普照,籠暮了整個血幽森林。
此乃窺看之法,類似於大日天眼。
於是乎,崩滅不久的水幕,又一次重聚。
然,水幕中的畫麵,卻讓爺孫倆一時間反應不及。
邪祟女帥敗了,不止敗了,竟還被趙雲給活捉了。
這就很牛逼了。
莫說殷晝和殷明,連月神見了都格外欣慰。
打敗與活捉是兩個概念,難度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前輩,得罪了。”
趙雲頗自覺,給邪祟女帥來了個五花大綁。
除此,還有封印符咒,一口氣給人身上貼了幾十道。
“趙雲。”
邪祟女帥眸子血紅,欲破封印。
可她的掙紮皆無用之功,被趙雲封的死死的。
月神看的想笑,牛逼哄哄而來,原是千裡送人頭啊!
趙雲未搭理,仰眸看向了天穹。
空中有那麼大一隻眼瞳,想不看見都難。
那隻大眼存在的意義,他自是懂,無非是窺看禁地。
“方不方便放我走。”
趙雲淡淡道,篤定殷晝時聽得見的。
說著,他還一劍橫在了邪祟女帥的肩頭,這個舉動寓意明顯,若不讓老子出這血幽森林,我便把這娘們兒,一路送回她的姥姥家。
“你舍得殺她?”
殷晝嘴角微翹,笑的玩味戲虐。
趙雲聽了,不免深吸了一口氣。
的確,他下不了手。
殺邪祟女帥,他會毫不留情。
問題是,這還牽扯女帥,邪祟死了,楚嵐也活不成。
殷晝足夠雞賊,正因看出了這一點,才這般有恃無恐。
說到底,他是不在乎。
隻一個棋子,死便死了。
“慢慢看。”
趙雲收眸,拉著繩子把邪祟女帥拽走了。
自遠處看,他就像一個衙役,而邪祟女帥,儼然成了一個囚犯。
這可是個寶貝疙瘩。
把邪祟女帥當做人質,應該一個不錯的選擇。
殷明的臉色,猙獰到了極點,又壓不住對趙雲的殺意了。
薑是老的辣。
相比殷明,殷晝就穩的一逼了。
依舊無妨,他也依舊不急,趙雲走不出禁地。
他隻需等。
等單魂體恢複。
等趙雲壽元枯竭。
趙雲再定身,已是一棵老樹下。
兜兜轉轉一大圈兒,他貌似迷路了。
因為行至這片天地,不再有壽元流失一說。
這是好消息。
但這同樣也是壞消息。
他這一路,皆是憑壽元流失找尋方向,沒了壽元流失的速度變化,便是沒了方向,加之迷蹤仙陣誤導,可不就是兜兜轉轉嗎?
“你走不了。”邪祟女帥獰笑。
“這不還有你嗎?”趙雲灌了一口酒,“方不方便帶我出去。”
“彆做夢了。”邪祟女帥的笑更為凶獰。
“如此,那就莫怪晚輩心狠了。”趙雲說著,一手放在了其天靈蓋,施了搜魂之法,剝奪了邪祟女帥記憶,一樣能找到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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