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客氣了。”
趙雲很自覺,把鐵鍋搬走了。
龍淵感應沒錯,鐵鍋的底部真就刻著一個天字,妥妥的遁甲天字,許是因歲月太久,乃至鐵鍋斑駁,連帶天字都模糊不清了。
他知道,這模糊不清隻是外相。
待天字開光,會是金燦燦的那種。
“不要寶貝要破爛,少主真個奇怪人。”
老婆子心中喃語,看趙雲的眼神不咋正常。
詭異歸詫異,她心情還是不錯的,又把自個的寶貝麻溜揣了起來,用個破爛博少主開心,於他而言,這貌似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回見。”
趙雲收了鐵鍋,拍拍屁股走了。
至於美言幾句嘛!他自會照辦的。
再回小園,狂英傑等人正湊在樹下喝酒。
見他晃悠悠的進來,眾人齊側眸,不知為啥,這貨出去一趟,逼格是不是越發的晃眼了,也對,他見的可是暗夜殺手組織的主人。
“暗夜之主男的女的。”搗蛋鬼戳了戳趙雲。
“美女。”趙雲一語深沉,鴻雀的容顏是絕世的。
“聊了啥。”呼嚕娃搓了搓小手,“是不是給俺們打折了。”
“沒有。”
趙雲灌了一口酒,說的也是實話。
都自家人還打啥折,暗夜殺手全體免單。
“那她半夜找你乾啥。”倆小家夥咋咋呼呼。
“聊理想唄!”趙雲起身離去,又自鎖了房門。
眾人相互對視一眼,總覺這小子有啥事瞞著他們。
這邊,趙雲已搬出大鐵鍋,隨手打了個粉碎,以雷電和仙火包裹,淬出了遁甲天字,它不再模糊不清,褪去了鉛華,金光閃閃。
嗡!
龍淵竄出,瞬間與之相融。
眾多天字有感應,紛紛斂於無形,給龍淵劍體蒙了一層璨璨的光,趙雲曾拿來反複打量,天字的給他的感覺,比想象中更恢宏。
收了龍淵劍,他又盤膝而坐。
依是絕天道法,瘋狂的運轉著。
房外,狂英傑等人已是喝的臉紅脖子粗,各自散去,也各自修煉,隻等一個合適的機會,便與天王宗開乾,這一日不會太久的。
小園平靜,外界依舊暗潮洶湧。
天王宗的仇家,暗中已結成聯盟。
天王宗自也沒閒著,自老祖歸西之後,便頻頻行動於各大勢力間,說是拜訪,實則是拉攏關係,多事之秋,抱團取暖才是王道。
同樣沒閒著的,還有暗夜殺手組織。
暗夜之主親自下令,不知調來了多少殺手。
眾殺手暗中狐疑,自加入暗夜後,還是頭回見主人有這般大動作,難不成也要卷入戰亂?亦或者是,發布任務的人太多太多?
又是夜。
趙雲獨自盤膝樹下。
他似做噩夢,眉宇時而緊皺,時而還流露痛苦色。
如他這等神態,足持續了大半夜,
至夜深人靜,才見他眉宇稍稍舒展。
他的血脈本源異變,貌似已走入正軌,因為本源反噬正主角削弱,即便他不運轉絕天道法,也未見本源躁動,這是一個好征兆。
轟!
他這正欣喜時,突聞房中一聲悶響。
待開眸,入目便見霸烈之氣朝外翻滾,更有仙力輝光在交織飛舞,若非小園有遮掩禁製,僅這麼個波動,便能惹來不少人圍觀。
那是進階的一種異象征兆,有人突破了瓶頸。
是狂英傑那廝,自玄仙巔峰,破入了洞虛修為。
轟!
轟隆隆!
雷鳴聲乍起,九天烏雲翻滾。
雷中潛藏著天威,籠暮了整個古城。
天劫?
不少人被驚醒,登上房簷仰頭看天。
也不少人臉色昏黑,大半夜的在城中渡劫?
“哪個兔崽子,吃飽了撐的?”
“速速出城,不然莫怪老夫不客氣。”
“說多了都廢話,麻溜出城避難才安全。”
謾罵聲響滿寧靜的夜,整個古城都熱鬨非凡。
渡劫不可怕,在人堆兒裡渡劫就很不講武德了。
彆說,謾罵聲的確好使。
瞧天劫之兆,還真就散了。
或者說,是狂英傑封了他的劫,天罰可是好東西,哪能在此浪費,即便要渡,也要選一個大場麵,就譬如,在天王宗老巢渡劫。
“這才像人乾的事兒。”
見天劫散去,不少老輩捋胡須。
那些已遁出城的人,半道又拐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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