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救我。”
月下的天冥教,哀嚎漫天。
可惜,沒人來救他們了,天冥老道已被屠,天冥老祖也被滅,天冥教再無撐場子的,無人能擋住暗夜之主的攻伐,而這尊女仙王,也真一個冰冷無情,硬給天冥教的殺出了一個屍山血海。
“這也太狠了吧!”
世人看的暗自吞口水,小輩們更是臉色慘白。
那不是戰爭,那是單方麵的屠戮,那尊女仙王風華絕代,未曾想,竟還是個蓋世狠人,要麼不打,要麼就一口氣殺到對方斷傳承。
“爾等,還是太年輕了。”
還是老輩們淡定,活得久了自也見識多了,對這世道的法則,更領悟的更真切,若他們是那尊女仙王,對天冥一樣不會手下留情。
人不狠站不穩。
這便是赤.裸裸的真理。
不知何時,慘叫聲才湮滅。
看天冥教,已是血淋淋的一片,閣樓、宮殿、山峰、小道...目所能及之地,全是橫七豎八的屍身,淌流的鮮血,聚成了一條條小溪,浸染了山外土地,世人眼中的仙土,儼然成一座無間地獄。
“好尷尬啊!”
世人心中,都跳出了這麼一句話。
這話也沒毛病,天冥教傳承已久也隱世已久,更有兩尊仙王坐鎮,時隔多年剛又冒頭,就被人覆滅了,他家的開山鼻祖若是知曉,怕是壓不住棺材板兒,這麼一脈古來的傳承,竟被敗了個精光。
“天道有輪回,蒼天繞過誰。”
還是老輩們,話說的賊有學問。
說白了就是報應,當年遭了血債,才有今日血劫。
說話間,暗夜之主已提劍走出,她今日殺了太多人,渾身都是血,加之她是魔修,魔煞滔天翻滾,無論從哪看,都像個女魔頭。
她漸行漸遠,手中還提著天冥老祖的頭顱。
至於天冥教遺址,則是暗夜殺手們打掃戰場。
他們手腳麻利,做事毫不拖拉,來的快去的也快。
白玄真人也走了,自我感覺有點兒迷糊,稀裡糊塗的卷入了戰亂,也稀裡糊塗的上了暗夜的賊船,這片屍山血海,他也有份兒。
“莫不如...入我暗夜吧!”
暗夜準仙王如幽靈,在黑暗中飄來飄去。
白玄真人深吸一口氣,並未答話,不過這個提議不錯,世道混亂,抱團取暖也是個王道,而暗夜之主之可怕,也讓他頗來底氣。
落幕了。
這回是真的落幕了。
亦如先前。
世人意猶未儘。
今夜是不平凡的一夜,天王星兩大巨擘,一個天王星一個天冥教,都被覆滅了,生生被殺的斷了傳承,而且還葬了兩尊仙王。
除此,還有一場洞虛天劫。
那場劫也有精彩,有八尊神明法則。
總的來說。
大戲美妙絕倫。
“那小子人間蒸發了。”
歸途中,搗蛋鬼和呼嚕娃罵罵咧咧,口中的他,自是指天王聖子,自天王宗結界破滅,貌似就沒瞧見那貨,追了半夜也沒找著。
“沒那麼簡單。”
“怕是在天王宗被圍之前,他就已經遁走了。”
淩絕灌了一口酒,要知道,在林氏一族的廢墟上,天王聖子的道身是在場的,本尊豈會不知,既是知道,提前逃走自也沒毛病。
“這...就不好找了。”
倆小東西乾咳,紛紛看向了林婉兒。
林家最後一個人,最想殺的就是天王聖子吧!可從頭到尾都沒見,仙界何其的浩瀚,若那廝牟足勁兒藏匿,一輩子都找不著的。
於林婉兒而言,這應該是個遺憾。
林婉兒手提著血劍,一路都沉默不語。
她還是那個瘋子,若非眾人攔著她,她會一路追殺到了天涯海角,這殘酷的世道,把她本該清明清澈的心境,傷的是滿目瘡痍。
說到天王聖子,此刻形態已足夠嚇人。
他貌似已不是正常人,體型已拔高到三五丈,不知額頭生了犄角、脊背生了骨刺,連半邊軀體,都刻滿了魔紋,也鑲嵌了鱗片。
他的神智,已被暴虐吞噬了。
他此刻唯一的念頭,便是殺戮。
轟!
又是一擊硬憾,一片雷光於天穹炸開。
趙雲喋血,如個沙包橫飛出去,接連撞碎了十幾座山峰。
反觀天王聖子,充其量隻退了半步,拚力量,此刻他在趙雲之上,或者說是魔珠的力量,讓趙雲望塵莫及,其內潛藏磅礴魔力。
殺!
天王聖子跨天而至,遮天大手覆蓋了昏暗蒼空。
趙雲豁的定身,又是一劍擎天,洞穿了五指大印。
他收了龍淵,扯掉了染滿鮮血的上衣,露出了赤.裸的臂膀,他前胸後背也有古老的秘紋刻畫,那是他永恒仙體一脈專屬的圖騰。
他在蛻變,不止是心境,還有他的血脈。
半道出家的永恒,本源竟在戰中有複古的前兆。
這是一個極好的變化,促使體魄和本源再次融合。
戰!
他一喝鏗鏘,眸光如炬,渾身都燃起了虛幻烈焰,那是他的戰意,以火的形態呈現,自遠去看,他貌似不再是人,而是一團火。
他勇猛無匹,也強勢霸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