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夜色。
趙雲出了地宮，奔向西荒古城。
他一心分二用，一邊用本源安撫妙語體魄，一邊悟道。
悟啥道呢？...虛實之道。
許是因他吞了烏天老皇的緣故，乃至烏天老皇涉及的領域，他在某幾個瞬間，也能隱約觸及。
若這也算一條路，那此刻的他，便如一個瞎子，在黑暗中摸索。
畢竟，他從未涉及過這種道。
魔王雖有心幫忙，但他的有心，到了隻剩一句乾咳，他自己個都一知半解，更莫說傳授經驗了，想要走開這條路，還得憑自身。
他對趙雲，還是頗有信心的。
若無幾把刷子，也沒資格做月神的徒兒。
這一路，趙雲都眉頭緊鎖，在參悟中求知。
那種道很玄奧，也很邪乎，明明能觸及到，卻好似比夢還遙遠，無從捕捉。
他欲入門徑，奈何沒有路。
他不知烏天老皇，是怎麼悟出這種道的，隻知，一旦開了這個領域，打架很實用，特彆是那種絕對虛化，對手見了，八成沒脾氣。
“神明法則能少用便少用。”
平靜一路的魔王，驀的一語。
趙雲思緒被打斷，看了一眼永恒界，“為何。”
“用多了，它會迷糊。”魔王悠悠道。
聞之，趙雲瞟向了神明法則。
這般一看，法則的確沒有之前那般鮮活了，已有迷糊的前兆，這就像一個人，太過勞累了，會有疲憊感。
當然，法則之所以這般，真正的緣由，是因它的主人。
仙宗始祖已葬滅萬古，她遺留的法則，便屬無根之物。
若自在天還在世間，法則必定很活潑。
“可試著用你的血，滋養它。”魔王又道。
“滋養？”趙雲微挑眉。
“它乃法則，並無真正意義上的靈智。”魔王伸了一個懶腰，“法則染血，有出靈的可能。”
“類似於養本命器的靈？”
“你這般理解，也沒毛病。”
“我試試。”
說養就養，趙雲提煉了本源血。
其後的一幕，讓他與魔王都很尷尬。
神明法則很排斥他的血，壓根兒不接茬。
“它...好像不咋待見我。”趙雲深吸一口氣。
“充分發揮你不要臉的精神。”魔王語重心長道。
“這跟不要臉有毛關係。”
“法則染血養靈，便如撩妹子，好事多磨。”
“您老這見解，果然清新脫俗。”趙雲一語深沉。
轟！
兩人說話間，突聞一聲轟鳴。
趙雲自法則收眸，朝一方望去。
入目，便見煞氣血海，伴著雷鳴閃電，肆意翻滾，窮儘目力去看，能見幾道模糊的人影，於其內鏖戰，動靜頗大。
“誰在乾仗。”
趙雲斂了氣息，偷摸湊了過去。
走近一瞧，才知是胖大仙和老神棍。
看另一方，則是三個金袍中年，該是三胞胎，生的一模一樣，皆巔峰仙王，皆氣血浩瀚，連道蘊這些，也基本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