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呀?...還敢罵俺們老大。”
見金鯉魚不老實,龍淵一聲嗡顫,朝著魚頭,磅磅就是兩下。
沒錯,是磅磅聲。
這條魚,不止金光璀璨,身體還硬如鐵石。
或者說,是時空護佑。
破不開時空,便傷不到它,且距離它越近,時空越強。
“好品種。”
趙雲已伸手,拎起了金鯉魚,左右環看。
這玩意兒,著實亮的晃眼,若燉成一鍋湯,亦或烤成串兒,多放孜然和辣椒,味道該是極好的。
“這...這位大哥,好是麵生啊!”金鯉魚嗬嗬一笑,也是一陣撲騰,可就是掙不脫永恒的束縛。
“是挺麵生的。”
趙雲一邊說,也還在一邊看。
此魚,靈智不俗啊!最起碼,知道何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方才還罵罵咧咧呢?這會兒,又是一番笑嗬嗬,
若非修成了人精,能慫的這般自然?
不過,想想也對。
時空亂流雖可怕,但能進來溜達的人,還是多不勝數。
保不齊,就見過這條魚。
隻要此貨不傻,總能學點什麼,
譬如...從心的精神。
“我皮糙肉厚不好吃,放了我唄!”金鯉魚還擱那撲騰,且它的時空之力,在極儘凝聚,如一道無形的鎧甲,將它裹的嚴嚴實實。
“俺們就喜歡啃硬骨頭。”混天火語重心長道。
“咱沒仇吧!”
“咱沒仇,你晃我眼了。”
“我......。”
四個不是人的玩意兒,說的有來有回。
結局嘛!不怎麼美觀,金鯉魚被氣個半死。
它在亂流,遊了這麼多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就屬這一窩不要臉,抓它的理由,都找的這般清新脫俗。
窩火歸窩火,它可不敢咋呼。
這把劍、這團火、這道雷,並不可怕,
恐怖的是這個凡人,明明無半分修為,卻不受亂流衝撞,按它所想,該是道的力量,護著此人。
說起道,它又不免多看了趙雲幾眼。
它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自也見過形形色色的道,啥個時間、啥個空間、啥個長生、啥個毀滅...五花八門,
可這小子的路,卻神秘莫測,
怕不是傳說中的永恒?
對,就是永恒。
若非此道,它也不會輕易被捉。
時空一旦被無視,那它...就是個活靶子。
“你在亂流,多少年了。”趙雲笑著問道。
“眾所周知,俺們魚...隻有七秒的記憶,不記得了。”金鯉魚一本正經道。
啪!
“少說...也有幾十萬年了吧!”
魚,也有滑頭的。
如金鯉魚,就滿嘴跑火車。
趙雲不慣著它,一巴掌下去,妥妥的。
“幾十萬年,嘖嘖嘖....。”神雷唏噓,繞著金鯉魚,瞅了又瞅,沒看出來啊!這小魚,還是個骨灰級。
“亂流的時間流速,與外界不同。”混天火道。
“存在既是真,可不能拿外界評斷。”龍淵話語悠悠,說話的語氣,已是頗有主人幾分逼格了。
“可知亂流,哪有寶貝。”趙雲一臉笑吟吟。
“這,我得想想。”金鯉魚那雙眼,骨碌碌亂轉。
嗡!
龍淵不廢話,劍體嗡顫,劍芒也乍現。
行,這好使,金鯉魚當場就慫了。
“俺見過一口大鐘,烏七八黑,其上...刻著兩個金燦燦的字,極為不凡。”金鯉魚意味深長道。
“遁甲天字?”混天火和神雷小聲道。
“必須是。”龍淵倍兒來精神。
“帶路。”
趙雲說著,放下了金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