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方銳止步,轉身看向沈衝:“…為什麼不跟過來?”
沈衝麵露思索的神色,緩步走至方銳的旁邊說道:“我在思考一個問題,你能幫我解惑嗎?”
就當作是路上的閒談,方銳說道:“請說~”
沈衝整理一會兒語言,儘可能清晰的進行描述道:“你對我說……因為我是全性成員,所以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但是你又讓我幫你辦事,去旅館幫你開一間房……這兩者之間是否有些矛盾?”
單看前麵半句,會覺得說話之人與全性是對立的。
單看後麵半句,會認為說話之人與全性的關係還行。
但是合在一起看就會很奇怪,你明明連名字都不願意告訴對方,為什麼讓對方幫你付錢啊~
“矛盾嗎?”方銳反問一句,未等對方回答就自顧自說道:“可我覺得一點兒也不矛盾。”
沈衝的神態很認真:“請詳述。”
“不會詳述,太麻煩了,簡單的說一下吧!就是因為你是全性成員,所以我才能毫無心理壓力的壓榨你,畢竟異人界的共識就是對全性門人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我這樣說你懂了嗎?”
方銳的話回蕩在沈衝的耳邊,使得沈衝的腦瓜子嗡嗡的,這個理由是他未曾設想過的,而且他一時間竟無言以對,因為對方說的很有道理。
全性沒有規矩是整個異人界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其它流派對待全性也就不講原則,一旦全性門人落在手裡,怎麼處置也不會惹人非議。
“既然如此……”沈衝深吸一口氣,緩一緩內心激蕩的情緒,轉身就走:“告辭!”
他,全性四張狂之一,鼎鼎有名的禍根苗拒絕被白……
“你要去哪兒?”
看著沈衝忽然朝相反的方向前進,方銳疑惑地看著他。
“去哪兒都行,隻要你從我的視野裡消失。”
對此,方銳的回答隻有一個。
“不可以喲~你現在是我的工具人,不能離開呢~”
在有了住進屋裡的希望之後,方銳自然不可能放走,要牢牢地抓住呢~
“嗬~”聞言,沈衝止步,轉身看向方銳,露出一個陰沉的表情:“你這家夥還真敢說啊~”
顏色有些渾濁的炁纏繞著他的雙手,斯文敗類的氣質逐漸變淡,從戰鬥中磨礪出來的氣勢釋放出來,讓方銳有種哪兒站的不是人而是猛獸的錯覺。
“你戲耍我的行為足以讓我廢掉你,沒有廢掉你隻是我不想而已,不要把我的仁慈當作你囂張的本錢~”
“謔~要打架嗎?”
方銳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一點兒也沒有在意沈衝所說的那些話。
“嗬~”沈衝嘴角一扯,鏡麵閃過一絲冷光,冷笑聲中身形瞬間消失於原地,下一次出現已是方銳的麵前。
作為廝殺經驗很足的異人,沈衝自然沒有什麼手下留情的想法,攻擊直接瞄準的要害。
方銳的應對也非常簡單,根本就沒有防禦的想法,一隻手抓向沈衝的手臂,另一隻手伸進口袋裡取出噬囊,法器盜吞獸盤旋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