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目光對視間，華燁能看出蘇瑪利的猶豫，蘇瑪利也能看出華燁的漠然。
萬千思緒在一瞬間湧入在蘇瑪利的腦海……
隻是下一秒，他還是抬手召喚出一把精致的銀色匕首，然後半跪俯首，恭恭敬敬地雙手送到華燁麵前。
“屬下的銀刃本是王上所賜，請王上任意取用。”
華燁靜靜地看著他，輕輕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接過匕首。
握在手裡，感覺和他自己的那把一模一樣。
稍微解算一下，這銀刃便成了他的武器。
“很好。”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再看向蘇瑪利的目光裡，也多了些讚賞。
蘇瑪利輕輕吸了口氣，然後默默坐回位子上，默默消解一些雜亂的情緒。
“怒海之戰，你落入鶴熙之手後，天宮時代也算落下帷幕。”
大廳裡，華燁把玩著蘇瑪利的銀刃，一邊開始了講述：“我與男天使們雖然屢敗屢戰，甚至也研發出了第一代神體技術，乃至第二代神體……可終究不敵天數。”
蘇瑪利認真地聽著，也算華燁在給他補曆史知識。
因為相對來說，他戰敗得比較早，怒海之戰後的事情他就都不知道了。
當然，華燁王口中的不敵天數，聽聽就算了。
實際上就是打不過……
“後來天宮的一些高層，尤其是負責科研的鶴濤，鶴曆等人都被凱莎處死，其餘人等或被流放，或被赦免釋放。”
“再後來，聽說一些居住在天使之城的男性天使也被女天使們排擠驅離，最後，天使之城裡就隻剩下女天使。”
華燁不緊不慢地講述，這是華燁本身的經曆與記憶，甚至有些是他上輩子並不了解的。
“鶴濤，鶴厲，他們……”
蘇瑪利聽到這兩個名字，也忍不住輕輕皺眉。
鶴濤，鶴厲，這都是曾經天宮的絕對高層，類似鶴濤，就是天宮集團的首席科研官。
而且聽名字就知道，鶴濤，鶴厲，其實與鶴熙來自一個家族，甚至他們三個就是親兄妹。
鶴家，是享譽整個天宮王朝的科技家族。
“反正怎麼說呢？有點腦子的就都被處死了……”華燁不鹹不淡地說道。
雖然下一秒，他和蘇瑪利互相對視一眼，一絲尷尬悄然升起。
“所以這些年來，本王也實在看不到複起之機，隻能潛心蟄伏……”
華燁就那麼一說，蘇瑪利也給麵子地那麼一聽。
雖然蘇瑪利也知道，以自家王上的性格，事實恐怕不如王上的話說的那麼漂亮。
“再後來，聽說梅洛天庭縮減編製，變成了常駐兩萬人的司法機構……”
“然後就是涼冰叛出梅洛天庭，女天使們和惡魔打來打去……”
“再後來，我就一直跟若寧在一起……”
“若寧？”蘇瑪利聞言驚訝：“王上，您竟然還能和若寧搞到一起去了？”
華燁隨意地擺了擺手，對此沒有多少成就感，畢竟大媽模樣的若寧實在不符合他現在的口味。
說這些，隻是為了給蘇瑪利補一補曆史課。
畢竟這家夥在地球這麼多年，對很多事情的認知早就落後太多，說是高級文盲也差不多。
“這次本王到地球來，本來隻是隨意出來轉轉，沒想到卻遇到……”
“而且從月季等渠道，我也得知了一些當前時代的信息，比如德諾大戰，比如弑神武，弑神一號，第三代神體，第四代神體之類的……”
“什麼諾星戰神，太陽之光……”
“傳說還有什麼虛空理論，不知道是個什麼玩意……”
“我現在就住在之前繳獲的一號艦上……”
看起來完全沒有複起之機的君臣二人，一講一聽，不知不覺間，時光快速流逝。
終於把所有能跟蘇瑪利講述的東西說完了，講述了曆史，講述了科技，講述了政治環境，彼此處境，華燁才感覺自己麵對的不再是個文盲了。
以後說什麼做什麼，也不算對牛彈琴。
蘇瑪利聽得也是心向往之，怔怔出神，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