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好，好，說的好。”
兩軍陣前，滿天白羽。
聽到凱莎的話，華燁倒是並沒有反駁什麼，而是笑著點了點頭：“你們想找個傻小子替代本王，不先打敗了本王，又豈能遂心如意呢？”
他笑聲朗朗，聲音回蕩，沒有一絲厲色，但調侃之意甚濃。
其實從很久以前他就心裡有數，他跟銀河之力的恩怨，從來不是一個兩個女人的事情，他也從來沒必要對銀河之力有什麼善意。
他們的恩怨，是從神河之力誕生的那天就已經注定的。
一山不容二虎。
這一點，凱莎顯然也是知道的。
所以她自然也不願意看到他將此事挑明，所以才沒有氣度地打斷他的話，先行來到天基三號，逼他過來。
畢竟他要是不來，天基三號沒人能擋得住凱莎。
“什麼找傻小子代替你？”就在這時，一旁的莫甘娜聞言，倒是好奇地看向華燁。
是的，她來了，她自然會來。
畢竟隻要凱莎沒有對她和惡魔一號進行天刃審判，華燁的天基三號必然就是天使的首攻之地，也是他們必須一守的地方。
因為這天基三號本身就是人家天使的，就算華燁重新編輯了係統，天使也可以輕易定位到天基三號，比定位她的惡魔一號容易太多。
而且天使們輕易就能破解天基三號開啟的時空護盾，天基三號的主體很容易就暴露出來。
說句不好聽的，要是華燁傻乎乎地把天基三號停泊在太空中，凱莎瞬間定位，隨意一種弑星威力就能直接把天基三號打個粉碎！
而她將惡魔一號暫時找了個安全的地方藏了起來，自然就來助拳了，畢竟華燁要是被凱莎團滅了，以凱莎此次大軍的聲勢，她也好不到哪去……
無論今日勝敗，隻有先打了，才能圖謀大計。
“銀河之力的前身是神河之力，你還不懂嗎？”華燁聞言看了她一眼，嗬了一聲。
莫甘娜愣了一下，然後頓時恍然：“哦……懂了。”
這個她當然知道！
或者說，老一輩的女天使也沒誰不知道。
當初的天使文明與神河文明建交浩浩蕩蕩，天使文明與神河文明共同研究的神河之力，自然也廣為人知。
畢竟那是天使王們為天使文明打造新的男天使王，也沒必要瞞著誰，當時的女天使們自然也都知道。
包括許多男天使也都知道，華燁知道自然不算太讓人意外。
隻是這個工程在天使方麵的負責人不是她，而是由凱莎任命了鶴熙去主持。
這麼一說她就明白了，也明白了華燁的意思。
“原來凱莎你們還有這種想法啊……”明晰之後，她似笑非笑地看向凱莎，饒有意味。
這華燁不說，她還真沒注意到這茬。
不過知道了以後，這事情也就有意思了……
凱莎則是眯了眯眼，眼中厲色一閃。
所謂事以密成，言以泄敗，有些事在水到渠成之前她自然沒想表露出來，隻是奈何如今的華燁眼光太過毒辣，也太無拘束，讓人難以把控。
此事一泄，幾乎等於讓他人都知道了她的戰略之一……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凱莎坐在天刃王座之上，淡淡地看著眼前似曾相識的場景，淡然自若的華燁，聲音悠然：“你的時代已經過去幾萬年，作為天使支係，你們隻有俯首稱臣，方得始終！
當初留你一命，看來是錯了，今天我就把你打回原形，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浩浩湯湯的天地雲海間，幾百公裡的天基與幾十公裡的天刃前，漫天飛舞的男女天使戰士前，天刃王座雖小，但凱莎的氣場卻是霸氣凜然，震懾全場！
她淡淡地看著遠方的華燁和莫甘娜，眼前的一切，其實並不出乎她的意料。
她知道，雖然華燁和莫甘娜知道任憑他們單一哪一個都不是她的對手，但覺得兩個加一起未必……但是她也隻能說，他們想多了。
“嘖嘖嘖，又來，又來，總說什麼饒不饒的話……不過什麼叫天使支係？什麼時候，我們男性天使，成為你們的支係了？”華燁嘖了一聲，不滿地質疑道。
因為一場戰爭，把一個種族的一個性彆完全打成一種支係，多有意思？
“你要是不服，打贏了我，你也可以。”凱莎輕蔑地淡淡道。
“所以說，你從來就不打算跟我好好談談，”華燁淡笑著看著遠方的凱莎，輕輕搖頭：“在你眼中，無論我如今怎樣，我華燁都還是三萬年前的上古惡神？”
他認真地看著她，看著那魂牽夢繞，精致奶萌又威嚴的麵容，深邃的眼眸裡隻有認真的質問。
氣氛忽然嚴肅起來，連莫甘娜都下意識看向身邊的華燁，心頭一跳。
有些事，她自然早有察覺，隻是一直無所謂，比如華燁變化與否。
有些事，她也不敢提起，比如萬一凱莎和華燁聯手……
凱莎眼皮一跳，但還是淡淡開口：“沒必要，沒區彆。”
“嗬！可惜了……”
華燁聞言，不由得搖了搖頭，然後灑然一笑：“虧得本王原本還想多跟你聊兩句肺腑之言，虧得本王對於任何人都無所謂，唯獨對莎莎你還有一絲證明的心思……看來一切都是妄念。”
凱莎眼皮猛跳，莫甘娜心裡一聲臥槽。
天地四方，無數戰士也稍有沉默，雖然他們隻是戰士，不夠資格接觸王的事，但他們也能聽出那一絲無以言表的深沉。
“你一來便征伐果斷，看來你不感興趣我意如何，你也不關心我要做些什麼……”
“你知道我要做些什麼？”
華燁好笑著攤開右手，然後輕輕合攏，笑著搖頭：“你們自幾個月前開始，便征討不斷……但我自認為，自幾個月前開始，我沒有一絲對不住你們的地方！”
“如今看來，你寧願去相信什麼狗屁的奶娃娃，也不願相信本王一分一毫？”
“可以，可以……我能理解。”
“但是有句話本王不得不說，”華燁認真地看向凱莎：“今日之戰，可並非你正我邪之戰，今日之戰爭傷亡，也並非我華燁一人之過！”
聲音朗朗，回蕩在天地之間，讓幾乎所有在場眾人心中一震。
凱莎也忍不住眯了眯眼，輕輕吸了口氣……
莫甘娜更是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瞪大雙眼！
看著眼前的華燁，她一股涼氣順著她的脊椎直衝腦海！